因要休假,他想着当去见见王琪再出府,便同陆炳分开,往仪卫司去了。
没等到附近,就见王琪迎面走来。
看到道痴,王琪有些激动,拉着道痴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松了一口气,道:“全须全尾的,很好很好。听说死了不少人,听着就让人胆颤,二郎无事真好。”
第一次伏击流寇时,不仅流寇死了二十多人,因林中近身搏斗的缘故。这边仪卫也死伤数人。
想着王琪现在的安排,以后入王府,多半也是武职。道痴便道:“七哥,这次我与陈老大、陆炳都动刀砍人……七哥不想练练,以后也能有防身之力。”
王琪闻言,忙摆手道:“饶了我把,还是让我做废材混吃等死的好,我实受不得你们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魄力。”
见他真的是毫无兴趣,道痴便转了话题,问起刘从云定亲之时。
“极热闹,席面也不错。”说到这里,凑到道痴身边,低声道:“二郎,听大嫂子说,刘三郎的胞妹长得跟花似的,比沈家小姐颜色还好上三分,被刘三郎爹娘视为珍宝。与你同庚,至今没定亲,与你正好一对。求了祖父去帮你提亲吧?”
道痴摇头道:“千万别。七哥没想过,刘三郎对王府差事比过去上心所为何故?”
“咦?”王琪诧异道:“不就是他家也惦记过三郡主么?现下还没死心?”
道痴笑道:“刘三郎与三郡主年纪匹配,他妹子与殿下年纪就不匹配?藩国属地,是仪宾家显赫,还是王妃的娘家显赫?”
王琪道:“原来刘家是这个打算,怪不得刘三郎对蒋家颇为关注。”说到这里,贼兮兮地道:“他有两个族兄弟,家里是破落户,惯会帮闲,在外头与蒋麟交好,做的吃喝嫖赌的勾当,前些日子还赎买了个粉头,安置在外头,隔三差五去吃酒取乐。我原还怪道刘家当家的是个明白的,即便顾忌蒋家是王妃的娘家人,也不至于如此放纵族人子弟胡闹。现下想想,原来另有缘故。”
道痴道:“没当上王亲,就算计前头的,也算是未雨绸缪。”
王琪笑道:“能用这般手段,也不是什么干净人。不过狗咬狗、一嘴毛。却不想想殿下的脾气,可不是王爷那般好性。亲舅舅碍眼时都不留,更不要说小舅子。刘家也借着殿下上位,还需等着瞧。”
安陆城里,王、沈、刘、吕四姓人家,本保持微妙的平衡。刘家想要打破平衡,借王府之势上位,也要看那三家肯不肯。
宗室选亲,选的可不是家事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