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崔姨娘当年有什么不谨之处,引得老太太厌恶,连带着她生下的孩子也不受待见。
难道二郎不是十二房的亲骨肉,才使得老太太容不下。
可是只道痴那与三郎五分相似的长相,就否定的这个可能。
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容娘皱眉道:“祖母最看重的是子嗣,要是崔姨娘真做了什么让她生厌的事,那多半在子嗣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事情,若是不寻思还好,真要想起来,心里不免有些隔阂。
若是崔姨娘只是个死于产关、纯良无害的女子还罢,若是她真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妇人,那二郎是她的儿子,会不会类母?
容娘不讨厌这个庶弟,乐意纵容三郎与之亲近,前提是庶弟是知道感恩、无害的,可不是打算养条毒蛇在身边。
三郎没有容娘想的那么多,他只讪讪道:“听说有些人家,看到庶子庶孙聪敏,多会压制,不让越过嫡支去。祖母这样不念人情,是不是看出二郎聪敏能干,怕越过我去,才厌了二郎?”
容娘闻言一愣,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祖母最疼的不是儿子,而是嫡孙三郎,明晃晃地偏心偏疼。她这个孙女与五郎加起来,在祖母跟前的分量都比不过三郎一个。
可是答案会这么简单么?
去年道痴刚下山的时候,一个灰扑扑的小和尚,哪里露出聪敏来?就是出继后,他们也没想过二郎会这般勤勉地读书,顺利地过了县试、府试。
去年的三郎,可是阖族闻名的少年才子。
只为了一个防范,就不要一个孙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容娘眯了眯眼,等忙完当铺的事情,正可去探究探究往事,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