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隐插嘴了,“掌柜的,樊卫爵恐怕很快就要知道了,那小子恐怕会有危险,我们是继续旁观,还是干预一下?”
嗡嗡人声:“小孩子嘛,还不懂事,旁观不是让他跌落深渊摔死,该拦一下的时候还是要拦一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悬崖边走吧,你们说呢?”
陆山隐:“先下手为强,把樊卫爵给做了?”
嗡嗡人声:“嗯,是个办法,就是有点过了。年轻人走不稳,不摔几跤怎么能长教训?摔痛了,自然就懂了,才能走的更远。该他自己做的事,让他自己去做,没人能扶他一辈子。他现在跑不了,还能盯着,将来跑来跑去的,你我都无法一直盯着不放,让他自己去长教训吧。”
陆山隐:“行,知道了。不过,掌柜的,恕我直言,这小子好像不适合走这条路,看他那样子,似乎也不想跟我们一条路,根本没有任何要联系我们的意思。”
嗡嗡人声发出呵呵怪笑,“是你们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由得他说不走就不走吗?这人呐,没得选择是没办法,只要有选择,就一定会选择,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听说他身边有两个扫地的小子,什么情况?”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陆山隐道:“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嗡嗡人声笑道:“你们多费心吧。”
铜镜里模糊荡漾的画面随着笑声的消失而消失,铜镜镜面又恢复了正常。
夫妇二人皆慢慢转身从铜镜跟前走开了。
……
夜深人静,都务司刑缉提司的室内,樊卫爵还在案后查看着文卷。
一旁案头的法器内播放的光幕画面,正在快进,快放的画面正是容尚斋容尚房间里的情形。
当画面快进到男女在室内纠缠的情形时,翻看文案的樊卫爵突然挥手一扫,快进画面恢复了正常的播放速度,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也传来了出来。
樊卫爵的目光离开了文卷,偏头盯向了播放的画面,看清内容后,先是错愕,继而两眼瞪大了几分,脸颊紧绷鼓起。
挥手一扫,画面又快速倒退,倒退到了林渊刚进容尚房间时的情形,到此,才又正常播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