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双手交叠挡在胸前,愤怒地咆哮:“鄙视我的灵魂就算了,竟然连我的肉/体也一起鄙视,没有人可以承受这种侮辱。”

“那你就滚。”妈妈桑冷静地说道。

滚是不可能滚的,公安精英就是任务完成率百分百。我放下双臂,淡定地回答:“但我早就不做人了。”

妈妈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嗤笑。

可恶!等我成功查到线索,就以打〇扫〇的名义把这群人通通抓去吃猪扒饭。

但那就是查到线索以后的事情了,我现在依旧只能在妈妈桑的魔爪下挣扎求生,老老实实地伪装成一位夜店小姐,寻找机会接近嫌疑对象。

在妈妈桑和众位小姐长达一周的鞭笞下,我的身心饱受折磨,连白米饭都少吃一碗,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妈妈桑也终于勉强松口,放我去待客。

我扯了扯身上夜店小姐专属超闪亮贴身长裙,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夜店小姐,莫得感情莫得钱,只有任务和升职。

——就是干!

催眠完自己,我冷静地询问妈妈桑:“我的客人在哪里?”

“那里,戴着黑色礼帽的那位,”妈妈桑朝角落一抬下巴,她指间夹着香烟,悠悠抬眼睨我,嘱咐道,“就算摸你屁股也要好好受着,要是被客人投诉我就直接让你滚蛋。”

我:???

我不满地应道:“我当然知道。”

就算我是菜狗,那也是一只有尊严的菜狗。这种连菜狗都不屑的问题,用得着一遍一遍地嘱咐我吗,夜店小姐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顶多事后套他麻包袋而已。

我在内心默默地补充一句。

妈妈桑为我挑选的第一位客人,坐在我踩点时发现能一览整间夜店的绝佳位置,穿着黑西装披着黑大衣,头顶黑礼帽脖子上还缠着一圈choker,总而言之打扮得比我这位夜场小姐还要骚包。

难道是隔壁牛郎店的绝美牛郎过来拉动内需的?

管他是谁,无论是谁都要好好干!

我一秒扬起一个被妈妈桑用戒尺抽打出来的甜美笑容,掐着男人最爱的细嗲嗓音说道:“我是沙织酱,要怎么称呼客人呢?”

褚发青年抬头扫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懒散地将目光落回手中的红酒杯,不咸不淡地应道:“随便。”

“好的,随——咳咳咳。”我连忙咬住舌尖把随便先生这几个字咽下去,见对方望过来,立马扬起甜美假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幸好我反应灵敏。

我在内心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坐在这位客人身边,我默默地偷看他,但他却一直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似乎连和我讲话的打算都没有。咦?奇怪,来这种地方不和小姐聊天玩乐那要干什么,总不可能就是找一个喝酒的地方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可能还没有适应,还没有放开自我,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被动又慢热的男人。作为一个敬业的小姐,暖场这种事情当然要由我来做。妈妈桑掐着我的耳朵教导过我,问天气太过低级,问工作太过冒犯,要是看不出客人身上有什么可以切入的点,就从爱好和食物谈起。虽然套路,但总归不容易犯错。

我扫过对方骚包的打扮,眼睛一亮,努力尬夸:“客人,您的打扮真帅气,品味超级赞的。”

“嗯。”男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