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跟太后立刻坐直身子:“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就被拖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个畏畏缩缩的太监,在场所有人都认出来:这个宫女是二皇子身边的大宫女之一,平日里就负责衣物针线等。
侍卫拱手道:“陛下,这个小公公乃是二皇子宫中负责扫洒的太监,据他供认,之前他多次看到二皇子身边的大宫女暗中与其他太监接触,行为鬼祟,时间久了他便悄悄留意过几次,这个宫女每次都会从那个与他接触的太监手里拿过一包东西,属下对过时间,每次恰好都是祁玉公子的香包送来后不久。”
皇上凌厉的看向那个太监:“你可看清楚与她接触的是谁?”
太监颤颤巍巍的缩在地上,嘴唇打颤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看、看清、楚了,是……是……”
太后厉声问道:“是谁?”
太监恐惧的缩了缩脑袋:“是皇后宫里的王公公。”
所有人都倒吸口气,御书房中静了一下,皇上才严肃的再次问道:“你看清楚了?”
太监哭丧着声音道:“看清楚了。”
侍卫再报:“回陛下、太后娘娘:这个小公公招认后,属下专门审讯过这个宫女,她起初并不承认,是用了刑才说要招的。”
太后步下台阶,沉着脸慢慢走近宫女,御书房里一片安静,红木拐杖敲击在地上的嗒嗒声便显的尤为清晰,宫女吓得抖了抖身子缩成一团,压抑着声音低低抽泣起来,太后居高临下的停留在她身边,声音不怒自威:“是你做的?”
宫女拼命在地上磕头:“太后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的家……”
哐啷一声,固山长公主将茶杯狠狠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宫女未完的话被吓得咽了回去,固山长公主走到她身边,狠狠一脚蹬下去,宫女被她踹的侧身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固山长公主尖锐的瞪着她:“好你个贱婢,平日里二皇子对你们这些人可不薄,仗着他性子温和,倒是越发助长了你们的恶胆!来人,拖下去!”
“慢!”太后冷声止住:“哀家还有话问她。”
固山长公主这几年越发猖狂,对待下人也越来越刻薄,她敢凌驾于太后之前发落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就连太后虽然不悦但也没怀疑什么,又低头问那个宫女:“你刚才说你是被何人所逼?”
宫女趴在地上,头发乎在她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她身子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身跪在太后脚下,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仿佛变的虚弱无力起来:“回太后,是、是皇后娘娘!”
“大胆!”太后大怒:“你怎敢胡乱攀扯皇后!”
宫女头磕在地上哭了起来:“是皇后娘娘,娘娘用奴婢家人性命相威胁,奴婢是被逼无奈啊!”
太后眯起眼睛:“你说,皇后是怎么逼迫你的?详细说出来,若有丝毫不符,陷害皇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宫女身子颤了一下:“皇后娘娘并没有亲自找奴婢,是派她身边的王公公过来的,手里拿着当年奴婢进宫时绣给幼弟的荷包,说是二皇子自从进宫后睡眠便一直不好,皇后娘娘心中担忧,又怕祁玉公子年纪太小,做的香包不管用,所以娘娘特意找寻了几样珍贵的药草,让奴婢放进二皇子的香包。奴婢虽然不认识那东西,可也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始并不同意,但王公公手里捏着奴婢家人的性命,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太后问道:“如此说来,你并没有见过皇后?”
宫女点头,固山长公主道:“那王公公是皇后宫中的主事太监,平日深得皇后信任,母后即便信任皇后,也要为二皇子想想啊!”
她不喜欢皇后这事人尽皆知,此时落井下石也再正常不过,太后阻止住她,扬声让人将王公公带来,并且搜查了王公公跟宫女的住处,然后又继续询问宫女。
王公公很快就被带来,皇后跟在后面一起过来求见,被皇上几句话打发了,连御书房的门都没能进来,而王公公一开始也不招认,只说是被宫女陷害,后来还是宫女拿出他们接头时用的木牌,跟王公公住处搜来的正好是一对。
王公公这才才低下头,不过还是不承认自己跟宫女有瓜葛,太后没了耐心,直接让侍卫带下去审讯,没过多久支撑不住的王公公就撂了,又被带进御书房。
太后怒问:“说,到底谁指使你的?”
王公公喘息着趴在地上:“是皇后娘娘。”
太后的眼神冷了下来:“她是如何指使你的?”
王公公哭着回道:“娘娘给了奴才一包药粉跟一个荷包,就指示奴才来二皇子宫中找负责他衣物的大宫女,只说看到荷包她就会答应,奴才只要告诉她把药粉放进新送来的香包里即可。”
皇上站起身:“你有何证明是皇后所为?”
王公公道:“奴才身份低微,只敢听命行事,并无确凿证据,不过之前皇后给过奴才一根金钗,是上次二皇子发病,皇后让奴才奖励给这丫头的,奴才当时看那金钗做工精细,很是难得,就起了贪心,把东西私自藏了,那钗子如今就在奴才住处的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