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陈锦宽大笑了起来,“就算我退休了,我的位置也轮不到你。”
卫延年也在一旁笑了起来,很明显,江洪波在开玩笑。
“那是当然,到时候,总得有个新的参谋长,是吧?”江洪波这话说得更加圆滑,而且摆明了自己不会跟卫延年竞争。
“得了,不跟你开玩笑。”说着,陈锦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准确的说,是一份病历报告。
“谁的体检通知书?”
“祖寿清的。”
江洪波微微一愣,接着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似乎他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几个月前就检查了出来。”陈锦宽轻声叹息了一下,“本来,当时就想把你召回来的,只是当时苏伊士运河那边的战斗很吃紧,所以才让祖寿清坚持到现在。”
“有多严重?”
“三个月。”卫延年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医生的估计,如果情况良好,大概还有半年,如果情况恶化,恐怕一个月都不到。”
江洪波拿着病历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可以说,他与祖寿清情同兄弟。即便在两人合作的时候,祖寿清没有少顶撞过他,可是江洪波很清楚祖寿清是那种面狠心善的人,而且更清楚祖寿清的能力,以及祖寿清对待朋友的方式方法。
“我前几天就发了调任通知书。”卫延年拿出了香烟,先给神色有点悲痛的江洪波点上了一根,“过两天,他就能回来。你与他的关系最好,所以元帅觉得,到时候你去跟他谈比较合适。”
江洪波点了点头,就用力的抽起了烟。
“到时候,你不要直接把话说透。”陈锦宽的神色也不大好看,“祖寿清这人性子太急,如果一下让他知道了,恐怕他接受不了。按理说,这些事情应该是我跟延年份内的工作,只是……”
“元帅,我知道怎么跟他说。”江洪波抬起了头来,“只是,我现在也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