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贞杨试图用同属贵族,说服云啸不要过分折辱自己。可是他错了,云啸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贵族之间的这一套根本不感冒,老子手里有兵干掉你就好。如果打的过老子,易地而处你会放过老子?
“礼法!哈,你说得好。你说的那个东瓯王应该在这座王宫里,可他现在在哪里?一个失去自己国土,连王宫都丢了的东瓯王还叫东瓯王么?成王败寇,本侯今天坐在你家祖祖辈辈修建的王宫中。脚踏你父亲,你祖父用过的案几。不顾礼法逼迫你下跪,又当如何?”
“你……”欧贞杨气得嘴唇哆嗦,他没有想到云啸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这哪里像是一位贵族,简直就是土匪一般。
“你待怎样?本侯并无出兵管你东瓯这些烂事儿的意思,可是你东瓯国无端滥杀我云家家臣。致使我云家四百余人命丧鄱阳湖,天上的英灵在看着本侯。你还想本侯给你礼遇?在本侯看来,你们这种偷偷摸摸背后下刀子的小人。根本不配本侯给你们礼遇。杀了云家的人,就要有被云家踩在脚下的觉悟。你东瓯今天遭受到的侮辱,践踏。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当你们袭击我云家船队那一天,就注定了你们今天的命运。”
云啸的话掷地有声,欧贞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初也是在这议政殿中,自己的长兄东瓯王下令公孙诡和敖龙领兵劫掠弥补军需。当时欧贞杨便出言反对过,一个国家作战居然需要靠军卒扮作劫匪去抢掠筹集军需。那这个仗还打个屁,东瓯府库几代人积累,难道打一个闽越国便会空空如也?
无奈东瓯王被公孙诡蛊惑得晕头转向,对于抢掠汉境抱着极大热情。没想到,最终居然给东瓯闯下塌天大祸。
欧贞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苍鹰走上前去。照着他的膝盖便是一脚,欧贞杨被踹得一下趴在地上。这货差点摔个狗啃屎,却抱着手中的锦盒不放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宝贝。
苍鹰还待教训一下欧贞杨,却被云啸伸手喝止住。无论如何欧贞杨也是使节身份,也不至于逼迫过甚。
“本侯知道你心里恨,要怪就怪你们的王上。还有,那个公孙诡和敖龙好了。”云啸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欧贞杨怜悯的说道。
“云侯,我王兄本无袭击云家船队的意思。云家的损失完全是那公孙诡一手挑拨,想是那公孙诡与云侯素有旧怨。此次,借机报复云家也未可知。”
欧贞杨无可奈何,只能利用公孙诡进行诡辩。当年公孙诡在长安坏了事,被云家追赶这才逃奔江南投奔东瓯王。说他对云家怀恨在心,的确有足够理由。
“领头的是公孙诡这不假,不过带兵进攻的却是敖龙。扶风侯很健忘,如何忘记了这位东瓯水军悍将。公孙诡让你们抢云家船队你们就抢,如果他让你们去死他来当这东瓯王,你们也愿意?”
云啸对于欧贞杨的诡辩嗤之以鼻,如果公孙诡一切都说了算。那恐怕这东瓯早就姓了公孙,在干掉敖龙祭奠张念一之前。云啸已经对敖龙进行了审讯,对当时的情况知之甚详。
“呃……千错万错都是东瓯的错,本使前来便是想与云侯言归于好。恳请云侯罢兵休战,只要云侯肯撤出东瓯,我王兄穷尽府库也要让云侯满意。我王兄为了表示和谈诚意,特向云侯敬献东瓯镇国之宝明月壁。附赠美女四人侍奉云侯枕席,万望云侯以天下苍生为念。罢兵休战,不再有战争杀戮。”
欧贞杨边说边将手中锦盒放在地上,小心掀开锦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方美玉出来,那美玉好似天上的圆月。明黄色的圆盘散发着柔和的光韵,云啸瞪大了眼睛。听说过和氏璧,刘彻那方既寿永昌的玉玺他见过。论玉的成色似乎与这一块不相上下。
当年秦王愿意以十五座城池换取和氏璧,今天东瓯王拿出这样一方美玉乞求和平。看起来,这位东瓯王似乎诚意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