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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南宫公主的原因,哼!整天将军国大事寄托在女人的胸脯上,以前巴巴的往匈奴送女人。匈奴人远还好糊弄,弄一群假公主去也就是了。这次居然豁出去一个真公主,还是长公主。小皇帝的本下的也真够大的。让你姐姐还是跟匈奴人联络,能够真正帮到我们的。唯有匈奴人,只有匈奴人与汉军真正打起来长安兵力空虚。咱们才可能趁机起事直捣长安速战速决,不然凭借咱们淮南一国之力对抗整个大汉,根本一丝胜算都没有。”

“诺!孩儿告退。”刘迁见刘安再度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便施礼告退。

刘安这一支对当今的皇帝一支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刘安的父亲上一代淮南王,便是被皇家派来的内侍押送。不甘受辱的淮南王刘长,绝食自尽。

从此淮南王一支便种下了谋反复仇的种子,到了刘迁这里已经是第三代。可仇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漠,反而更加的坚定起来。

长安城显得有些诡异,按理说此时最为忙碌的应该是未央宫。可事实是,最为繁忙车马云集的反而是长乐宫。

窦渊、窦仲、窦轨……除了魏其侯窦婴,似乎窦家能来的都来了。

长乐宫门前车马簇簇,诸位窦家的精英们小声的互相议论。面带喜色者有之,面带有仇着有之。游移不定着亦有之,内饰们只见大人们围拢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敢上前。

太皇太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能不能撑到元日都是问题。可军权始终把持在太皇太后信任的程不时手中。

一旦太皇太后薨逝,程不时的态度又模棱两可。事态便有些严重,他们都知道小皇帝实际上对他们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若是没有可靠的兵权把握在手里,恐怕小皇帝和王家掌权第一个要消灭的就是他们窦家这些人。

所有人都明白,可他们引以为主心骨的窦婴却好像突然患上了出门恐惧症。堂堂的大汉魏其侯,现在变作一名标准宅男。以前偶尔还能在家宴上见到,可是现在却连面儿都见不到。

过府饮宴,谢绝!前往拜见,不见!甚至南山的仆役都很少见到这位家主,今天如此重要的会议当然要请他。可不出所料,窦婴还是没到。似乎他在有意避世一般。

长乐宫的大汉“吱呀”打开,厚重的宫门使得门轴发出刺耳摩擦声。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看向打开的宫门。

程不时高大的身影从长乐宫中走出,窦家人全部停止议论。纷纷走过来与程不时这个昔日家奴打招呼。

这些人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嘴里说着恭维话。丝毫想象不到,以前他们对这个曾经的马夫呼来喝去,冷言冷语。

“诸位大人,太皇太后有旨今天不见客。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明天的廷议诸位大人可畅所欲言。末将告退。”

虽然是太尉,可毕竟奴籍曾经在窦家。程不时还是对这些曾经的主人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