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拿来了菜刀,杀猪刀。匈奴人的尸体再一次遭了殃,他们被肢解被残杀。县城里的差役士卒没人阻拦,事实上他们已经强力的仁忍没有参加到那些暴民中去。
他们也有袍泽有亲人,在匈奴人的袭击中被掠走被杀害。如果不是身兼公职,他们也会冲上去咬一口心肝剁一块肉。用以告慰死去亲人的亡灵。
当卫青带着人进城的时候,县城里面的场景让他们震惊了。整条大街好像是被血染过的一般,大街的两侧还有树上到处都是匈奴人的各种零件。县城里的人大多身沾血迹,恐怕没有染上血的只有那些远远逃离的乌鸦。
县令站在城门口恭迎这位打了胜仗的将军,见到了卫青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卫青的俘虏现在都以零件形式,存在于这条大街的各个角落里。
云啸的军队是残忍的军队,尤其是蛮牛那厮基本上就是一部碎尸机器。可如今比起县城里面的百姓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一百多匈奴人被弄得太碎了,甚至好几片耳朵都是残缺不全。想将他们拼起来,比做拼图游戏还要艰难许多。
大街上的人眼神麻木,神情呆滞没有想象中的欢呼,也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有的只是疯狂复仇之后的疲惫,他们发泄过了累了倦了。
一阵寒风吹来,腥臭的血腥味儿熏得卫青阵阵作呕。面对着上万可能都吃过人的百姓,卫青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坚决的婉拒了县令大人请的宴请,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这座吃人的县城待下去。
卫青带着期门羽林几乎是逃出了这座县城,几乎所有的人都发誓不再来这里。县令大人派人将准备好的炖猪肉抬到了城外,所有的羽林见到猪肉的一刹那都吐了。
“什么?你们被黑甲骑兵袭击,几乎全军覆灭。安卡千骑也战死了?”左大都尉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惊恐的伤兵,他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羽箭。尖利的透甲锥穿透了肩胛骨,从背后射入从锁骨的下方穿出。看得出来,他也是坚持着才逃回来。
“是的。昨天晚上为么被那些穿着黑甲的骑兵突袭,他们的人很多我醒过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一堵黑色的墙压了过来。我的马正好在身边,可好多的兄弟连上马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汉人的黑甲骑兵杀死了。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大人,我们……”
“住口!不要说了,来人将这个霍乱军心的人拖出去斩了。”左大都尉用马鞭狠狠的抽了那匈奴汉子一下。随即吩咐自己的亲兵行刑。
如果任由他说下去,对那些黑甲骑兵的恐惧就会像瘟疫一样在队伍中蔓延。如果一支军队充满了恐惧,那这仗就不用打了反正怎么打怎么输。还不如直接遂了胡羌王那老家伙的意,直接撤兵的好。不过那样,自己这辈子都休想在那老家伙面前抬起头做人。
“大人,那支黑甲骑兵真的出现了。咱们怎么办,派出去的千人队昨天一天都没有任何进展。我们连一座县城都没有攻下来,反而折损了好多的人手。汉人的军卒凭借着城墙据守,弟兄们想爬上城墙很困难啊!大人……”
“闭嘴,你们这帮废物,胡羌王手下的千骑就能攻下一座县城,你们为什么不行。现在可到好,县城没有攻下来却被那些懦弱的汉人消灭了一个千人队。这下我成为了所有贵族的笑柄,你们还有脸跟我说困难。”
左大都尉简直是怒不可遏,为什么胡羌王就有那样的手下。而自己的手下都是这样的废物,人家凭借一千人攻取了一座县城。而自己的手下,却被汉人打了一个落花流水,甚至还损失了一个千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