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斥候忽然回来禀报。
阿木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估计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太阳一出来,这风雪就应该停了。队伍赶了一天的路,人和马都已经累了。是时候找一个驻地休整一下,这个汉家村落出现的太是侍候了。
“冲进去,除了年轻的女人都杀掉。不准放跑一个人。”
阿木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火焰,他舔了舔嘴唇。抽出了斩马刀,一个唿哨一千匈奴骑兵好像风一样的就刮向了吕梁山脚下的汉家庄子。
风雪很大,土坯房上面掏的洞被用蒿草堵上。不然风雪灌进来就没办法睡觉,李老汉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年纪大了,这觉就少。一晚上有两个时辰的觉基本上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外面的雪下得沙沙的响。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醒了就睡不着。炉膛中的炉火已经奄奄一息,李老汉赶忙弄了些干柴又填了进去。这大冷天儿的没了炉火会死人的。干燥的柴火放进了炉膛,拿着吹管吹了几口。橘黄色的火苗又窜了起来,北风抽得烟道呼呼的。没有一点烟火挂进屋子里。
跳动的火苗映红了李老汉的脸,李老汉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怎么火苗还会跳动,炕上的老伴和小闺女还有俩大孙女都睡得香甜。李老汉又重新看了看炉膛里面的火苗,这次火苗跳得更厉害了。
外面还响起了滚滚的闷雷声,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打雷?下雪打雷,这活了六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
几乎全庄子的狗都叫了起来,老伴和闺女孙女都被惊醒。抱着毡被惊慌的看着李老汉。
“莫得事,莫的事。讷出去看看。”
李老汉安慰了一下家里人,顺手摸过了柴刀。他有些庆幸这柄柴刀刚刚磨过,即便遇见最凶恶的野狼估计也能对付。
院子里的狗呜咽一声便没了声息,李老汉赶忙拉开门栓打开门。
“嗖!”几乎就在们拉开的一瞬间,一支骨箭便钉在了李老汉的咽喉上。
李老汉的喉咙里咯咯的响着,手上的柴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接着整个人便向后仰躺了下去。
炕上的四个女人啊的一声尖叫便缩成了一团。任凭呼呼的寒风顺着敞开的大门往里刮,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温度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