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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吸取了教训,他们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就地制造起了攻城器械,张掖附近水草茂盛。但也不乏树林一类的地方,匈奴人疯狂的砍伐各种树木来制造攻城的器具。

最让约翰心惊的是,随着匈奴人大队运过来的一列列牛车。一些看上去像汉人的家伙正从牛车上卸下这些木头,然后便开始组装。待三日后,组装的东西完全成型的时候。约翰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一种与城墙差不多高的塔楼,地下有四个轮子。数十头犍牛负责牵引这些塔楼移动,塔楼的外面刷着黑漆,阳光下好像地狱里的怪物。在塔楼的最上方拉着一座吊桥,约翰知道一旦这东西靠上城墙。匈奴军士便可以从吊桥上蜂拥而至。

太可怕了,匈奴人怎么会做这样的攻城器械。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精巧的工匠,有了这玩意加上数不清的攻城车、云梯,这城还守个屁啊。

第一次见到攻城塔楼的约翰被完全的震慑住了,不但是他就连那些东胡的将士也傻子似的看着这种巨大而可怕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长安,未央宫宣室。

所有的朝臣都感觉到奇怪,因为从来都对上朝这种活动深恶痛绝的临潼侯云啸居然上朝了。窦婴以十万分的警惕看着跪坐在自己对面的云啸,如今云啸的军职已然很高。能够坐在他前面的,只有田蚡等几位有数的老臣。连胡子都没流出来的云啸,实在是有些扎眼。

刘彻踏着朝阳步入了宣室,宣室的门窗都换上了玻璃。巨大的殿堂比以前亮堂了许多,只不过斜射的朝阳让那些坐西朝东的官吏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在清晨能沐浴在阳光中睡个回笼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开场白同样出人预料,丞相还有太尉都还没有奏事。云啸便抱着朝笏跳了出来,窦婴和田蚡都有些震惊。打算碎觉的仁兄立刻就精神了,他们知道今天的朝会将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臣启陛下,臣得到情报。匈奴人十万骑已经越过东胡边境,现在应该已经进围东胡都城张掖。东胡与大汉乃是联姻之邦,陛下应尽联姻之责。派遣大军进行援助。”

云啸的话一出口,宣室里顿时议论纷纷。匈奴人十万骑兵围张掖,这样的大事廷尉署都没有获得情报,临潼侯居然能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难道他的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窦婴不愧是云啸的老对头,立刻便跳了出来。对着刘彻施了一礼,然后对着云啸诘问道:“临潼侯,匈奴人犯东胡之事。边关与廷尉署、太尉府都未获得奏报。临潼侯你是如何得知的,在消息还未确实之前。我大汉就贸然兴兵,这是否在儿戏了。倘若你的情报有误,那么我大军劳师远征岂不是白跑一趟。臣请陛下,核实清楚之后再议临潼侯所请。”

这老家伙的确老奸巨猾,拖延总比否定要容易一些。窦婴是相信匈奴人进攻东胡的,因为不这样一想沉稳的云啸不会这么急吼吼的上殿面君。这家伙一向与东胡联系密切,而且东胡贩运来的果蔬,战马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估计匈奴人这次是短了这小子的财路,这小子才会这样着急。

嘿嘿,既然你着急。老子偏偏要拖你几天,让你着实的上几天火。谁让你吃独食,西域的商路又没老子的份。让你吃吃亏也好,省得你云家富裕的流油,整天人五人六的在长安咋呼。

云啸看着窦婴那张欠抽的脸,却没有任何办法。这家伙句句说在理上,让云啸毫无反驳的法子。因为这年头没有卫星照相,没有手机视频。你怎么说,也是空口白牙。若要是让这些家伙相信,那只能是东胡派来使节,拿着东胡的国书。

可那样的话,没有一两个月下不来。到时候大汉再准备援军,等开到东胡恐怕也是秋天。究竟是去打仗还是收尸就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