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舞好看么?”南宫做到了堂兄留下的座位,看了一眼桌上的海鲜。心中更加恼恨,不带自己去即墨的海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吃海鲜都不叫自己,这螃蟹的个头怎么这样大。两头还带着尖儿,这羞人的东西是什么?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云啸敏锐的发觉了南宫的眼睛被海鲜吸引了过去,这是好兆头。连忙将眼前的一个飞蟹扒开,里面的膏肓满满的。肥得不得了黄黄的一块一块的,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这是海里的螃蟹,味道非常棒。你尝尝,吃这个好就一点蒸酒。”
云啸将打开的螃蟹盖子递给了南宫,另外一只手递上了银勺。
难得云啸这么殷勤,南宫本不想理他。可是看着螃蟹盖子还挺诱人的,接过来轻轻的舀了一勺。冰冻的飞蟹虽然不及新鲜的,但是对于难得吃到海鲜的长安人来说,已经非常难得,要知道那是在汉代那时候可没空运这一说。
云啸趁机转到了南宫的身边,小心的又给南宫扒了一个虾。趁机给南宫倒了一杯酒。
“喝口蒸酒,味道更好。”云啸现在就好像一个诱拐不良少女的怪蜀黍,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心里打着龌蹉的盘算。
劝了几杯酒,南宫的小脸已经开始红润起来。云啸又将鲍鱼拿给南宫,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吃。趁此机会云啸的手已经溜上了南宫的肩膀,看起来今天就要过关。
意外是无处不在的,喝了几杯的南宫有点嗨。将外面的彩云和追月叫了进来。
“以后要女人也不用去外面,家里面这不是有么。咱么她们两个的姿色你看不上?我跟你说……”
南宫的樱桃小口附到了云啸的耳朵边上,两口子的神色极为精彩。彩云与追月大羞,就连耳根子都红得像桌子上的螃蟹。
未央宫陈静华丽,一场春雨洗刷着宫室前的哀怨之气。三个月的大丧之期好不容易算是过去,空有皇帝的名分却一次都没有召开过朝会的刘彻,人生第一次坐在了宣室的中央。
这个位置他的父亲做过,他的爷爷做过,他的祖宗刘邦也坐过。历经腥风血雨传到了他这一辈算起来也是第七代,现在他是大汉最高的权利拥有者。普天之下的大汉子民全都以他为尊。
由于是第一次朝会,所以基本上长腿能走的都来了。人多到宽敞的宣室都有些拥挤,成排的烛山依然故我的燃烧着。汉武大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冕旒上的流苏低低的垂着。远远的看去显得庄严无比。
千度一个个的唱名觐见“建陵侯,丞相卫绾。武强侯太中大夫庄青翟。百枝侯太常尹许昌。平昌侯窦世国。武安侯,太尉田蚡。魏其侯窦婴……”
刘彻一个个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侯爷们,大汉的侯爷太多了。呜呜嚷嚷的挤满了宣室,有刘彻认识的有刘彻不认识的。当千度念到临潼侯镇军大将军云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