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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娘,还有妹子在这里。爹爹和小弟不知道在哪里?”

“在家行几啊。”

“行大。”

中行悦说一句,果儿便喏喏的答一句。声音不是很清脆,但是很甜能腻住人心的那种甜。

“我能让你的老子、娘还有你的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得将你的命卖我给。用你一个人的命换你一家人的命,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过了时间我得不到答复。我便将你赏给他们两个。”

中行悦手指指向了那两个割掉乳房的匈奴人。这两个家伙手里拿着刀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果儿。

“不,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您不要将我交给他们。”

果儿双膝跪倒在自己的尿水里,不停的给中行悦磕头。

中行悦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找到了合适的人自己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儿。

长安,未央宫。

古儿别速躺在地塌上,其他的姐妹已经睡了。只有她还没有睡,锋利的鸡蛋壳划破了她的嘴还有舌头。此时她正一小块一小块的从干冷的馒头上撕下一小点,塞进嘴里然后努力的嚼着咽下去。

在这座冰冷的皇宫里,想要生存下去是痛苦和艰难的。干硬的馒头很干很硬,每一小块都要用口水化开之后艰难的咽下去。每咽一口就好像经历过一次酷刑。

从嘴巴到胃口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嘴里与嗓子里的伤口好像有些化脓,最近她总是能吐出又黄又绿的痰出来。不过现在她再也不敢随地吐痰,自从上一次那个凶恶的宫人让她将青石板上的痰迹都舔干净之后就不敢了。

这个皇宫里面的规矩多得好像天上的繁星,不过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古儿别速规矩。她是从挨打与受罚的次数总结出来的,因为每次挨打很可能是因为她犯了错。尽管她不知道错在哪里,不过这似乎不重要,那些打她的人也不知道她错在哪里。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反正想打就打了。

清冷的月光顺着屋顶破损的瓦片洒了进来,匈奴姑娘住的房子里是没有炭火的。外面有多冷,屋里面就有多冷。姑娘们都是挤挤挨挨的睡觉,谁也不愿意睡在外面。

古儿别速是被她们踢出来的,谁也不愿意与她挤在一起。因为她溃烂的嘴很臭,月光将屋内的一小片空地照得很亮。古儿别速有时候甚至觉得外面比屋里头暖和些,因为至少待在外面心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