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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田蚡这次是替姐姐来向临潼侯答谢的,彘儿得临潼侯的教导学业突飞猛进。姐姐特地遣我来向云兄弟道谢,是以今日特备薄礼前来拜会。”

还是不放心,看来田蚡是个谨慎的人。既然是谨慎的人,那便用一个谨慎的办法。

云啸用手指蘸了一下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太字。然后用手抹去,在酒渍上放了一片火腿。

田蚡双眼圆睁,紧紧的握住了云啸的手。

余秋雨说过,我们的历史太长、权谋太深、兵法太多、黑箱太大、内幕太厚、口舌太贪、眼光太杂、预计太险,因此,对一切都构思过度。

那些历史上流传千古的哑谜不是因为这帮孙子有脱裤子放屁的毛病。云啸却认为这种过度的构思有它独特的历史内涵及必要性,其中价值千金的两个字便是谨慎。云啸觉得自己应该向田蚡好好学习,既然来到了大汉便要摒弃二十世纪的那些东西。

商量这样的事情,应该两个人在小黑屋里。(地窖最佳)然后以特务接头的口吻与语气商讨。这才符合一个阴谋家的一贯作风,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若是再这样不小心下去。难保哪一天脑袋搬家。

“云兄弟真是知道田蚡的心意,云兄弟认为此事可成?”

“此事必成,烦请回复娘娘。云啸曾经做过胶东王的内史令。”

“多谢云兄弟,田蚡代彘儿与姐姐敬云兄弟一杯。”

田蚡有充分的理由激动一把,因为王娡说过。只要云啸肯帮助刘小猪,那么干掉太子将不是难事。而且王娡也说,云啸必定会答应。聪明的女人一眼就顶住了事情的核心,那就是利益。

伟大的汉语,我们民族的语言可算是博大精深。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两个人说的是什么,但传扬出去却不会被任何的人抓住把柄。小子们学学吧,这才是高层次。

云啸现在有些理解那些整天不说人话的官员,因为那些鬼都不相信的话是安全的无害的,人类天然的趋利避害的本性使得他们不说人话。

既然目的达到,所有人都放开了。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喝到最后田蚡拉着卫绾拜把子,拉的却是宦娘的胳膊。

拜把子的闹剧终究没有上演,因为两个家伙都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过年了,长安的权贵府上进行着名目各异的酒宴。酒宴既是重要庆贺仪式,同样也是重要的交流场所。各种各样的信息在这里交织消化,然后汇集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