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打开了一座牢房的门,犯人们有些失望。因为打开的不是自己牢房的门。火把乱晃狱卒们用棍子驱赶一个人身上爬着的几只老鼠,它们正在噬咬这个人的身体。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相貌很英俊。宽阔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还有白皙的皮肤,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了也不愿意闭上,两行血泪在脸颊上留有残迹。有些女性化的小嘴边上流着一行黑色的血,已经凝固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污渍。下巴上还有老鼠噬咬过的痕迹,看起来死的非常凄惨。
卫绾用手帕捂着口鼻,狱卒们赶走了老鼠便低头哈腰的侍立在两侧。
“什么时候发现的。”
“回大人,早晨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这样,仵作说是害了疫症。”
“胡说八道,什么样的疫症会七窍流血,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卫绾青筋暴跳的怒吼声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廷尉署的监狱是阎王殿。进来的人能活着出来的没几个,但是这样不明不白连上官都不禀报的黑掉一个人,这是第一遭。
“查,昨夜当值的人,人人过堂。这里是廷尉署,中尉是我卫绾,不伦是谁杀这里的一只耗子也要我同意。”
卫绾似乎很生气,说出的话掷地有声,铁青着脸走出了牢房。
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冲了进来,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狱卒变成了鹌鹑,任由这些人拎走过堂,除了口中的哀求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刘启今天的心情很好,似乎刘荣忽然间开了窍,今天早朝会朝廷的议政发言评判。说出的话颇有一番见解,刘启觉得以前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儿子,看来一位好的老师确实很重要。
“你来了,有什么事?”
刘启看了一眼头垂的很低的卫绾。
“陛下,您让查的长乐宫宫人的事情有结果了。”
“哦,那双鞋是谁送的。好大的手笔,那么大的红宝石朕都没有见过,哪儿弄来的。”
“回陛下是临潼侯所赠,临潼侯还给馆陶公主送去了很多的珠宝。”
卫绾惜字如金,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如实的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