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司徒先生。临潼侯还年轻一时莽撞,在下替临潼侯向先生致歉。”刘信对着刚刚被人搀扶起来的司徒季主一躬到地,礼仪完美的无可挑剔。
“哼,临潼侯的厚待司徒季主铭记于心。日后必当厚报,小侯爷季主告辞了。”司徒季主捂着流血的鼻子,在小徒弟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了大厅。
刘信端着杯子走到了内间,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关上房门道:“大少爷妙算,听了您的话司徒季主果然便去找云侯的晦气。不过这云侯脾气也忒爆了些,居然一句话不合便动起手来。”
“这有什么,催心散的作用便是令人烦躁易怒,他喝了那杯酒有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看着都是一副风轻云淡闲云野鹤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贪着呢。所谓天无二日,一个行当只能有一个太阳。听说云啸是墨家矩子又精通易卜之术他焉能不急。嘿嘿,那个司徒季主是有些手段的。这下咱们可有好戏看了,帮着老二压我一头,哼也让你尝试一下我的手段。”
刘信没有了憨厚的模样,痴肥的脸上满是自鸣得意的微笑。
“大少爷英明。”
云啸坐着马车回到驿馆,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于诡异。自己如何会这样的易怒?那个司徒季主为何一朝面便要对自己下手?刘信今天晚上也太过于热情了些,云啸感觉好像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向自己笼罩过来,可是如何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辗转反侧的头疼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云啸便催促着苍鹰与苍熊套车回云家庄子。这长安他一天也呆不下去,感觉好像浑身都不舒服。
不知从何时起,云啸对于云家庄子有了家一样的感情。只要回到云家庄子,就会感觉到温馨、安逸、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只有在自己那个九十多平米的家中有过。
马车一路烟尘滚滚的回到了云家,出乎云啸的意料。他的第六感出现了错误,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甚至连一点称作意外的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云啸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些神经质,不过即便回到了自家庄子,心里面慌慌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远的侯府的大门已经挂上了两盏灯笼。
一进门云啸便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颜纤与栾玲一起迎了出来,簇拥着自己进入厅堂。仆役们全都不翼而飞,一向鞍前马后的老余也不见了踪迹。只有一脸好奇的小白趴在角落里看着自己。一个掸扫尘土,一个捏腰捶背。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如果后世自己背着老婆把别的女人肚子弄大了,肯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找来自己的岳父岳母,还有老爹老妈对自己进行口诛笔伐。最后便是抱着孩子上法院,辛辛苦苦积攒的车子房子票子统统没收。将自己一脚踢出家门,不扒一层皮别想脱身。
谁家的老婆跟后宫这么和谐,估计这个男人得幸福的鼻涕都冒泡。赶紧去祖坟仔细观察,看看是不是浓烟滚滚。个别信风水的兄弟还得邀上三五好友进行理论研究,总之这种情况属于小概率事件,能上新闻联播那种。
云啸的双脚不丁不八,屁股斜打着签只有一点点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的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苗头不对随时准备跑路。
“夫君。”
女神的声音绵软柔长,两个字喊得人骨头都能酥化掉。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