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熙急的眼睛冒火,寨墙上歹毒的弩箭异常的精准,每一次射击便带走一人的性命,寨墙下这几头凶兽简直就不是人。收割人命有如秋天收割麦子,尤其是个头最大的那个。居然抓住人的两条腿,活生生的将一个劈中了他的家伙撕成两半,现在他手中挥舞的便是两半人体的残肢。
而那团挥舞的光团正在绞碎路上碰到的一切,无论是人帐篷或者是军马。也不知用的什么兵刃,硕大的马头居然被一劈两半。
旁边还有两个专门喜欢敲人脑壳的家伙,狼牙棒和大铁锤已经被脑浆糊裹成了灰白色。滴滴答答的还不断滴落,看着便让人做呕。
自己手下的军卒已经吓的肝胆俱裂,根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只是一味的往军寨的一角退缩,宁以熙知道当他们退缩成一团的时候。那便成为了瓮中之鳖,再想跑都不可能了。
飞身翻上亲兵牵过来的军马,宁以熙双腿一磕便向寨门冲过去。身后的两名亲兵有样学样,也同时飞身上马。可他们刚跳上马背,两半人体的残肢便将他们砸了下来。
蛮牛大步冲了过去,宁以熙急忙催动手中的战马。
“娘的,老子就不信你撞的过马。撞死你个大块头。”
宁以熙暴怒的吼着,自己从军十余年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惨烈的战斗。
蛮牛大步的飞奔,见军马向自己飞驰而来,不闪不避口中怪吼一声。举起右拳直直的向马头砸去,“嘭”这战马的头颅居然被蛮牛硬生生的打碎,被挤爆的马眼飞出老远。战马的前腿一跪,宁以熙便像炮弹一样的飞了出去。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宁以熙身上沾满了屎尿与鲜血,眼前一个刚刚被打碎的脑壳还在冒着热气。刚想爬起来,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腿被铁钳夹住一般。回头一看,正是蛮牛将自己的双腿捉住。宁以熙大惊失色,啊~~~
“刺啦”宁以熙被蛮牛硬生生的撕开,惨叫声只持续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稀稀拉拉的内脏随着被撕开的尸体被甩的到处都是,鲜血仿佛是决堤的洪水四处飞溅,青灰色的肠子蠕动着洒落一地,蛮牛抬起一脚“噗”的一声便踩爆了正在跳动的心脏,随手将两块残尸抛掉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双刃战斧。
失去了主将的吴军这下彻底的陷入了混乱,许多人跪地求饶。匈奴人从来就没有收留战俘的习惯,一大蓬鲜血飚起,一个跪在地上的军卒头颅冲天而起。另一个想站起来战斗的军卒被马刀拦腰砍成了两半。
天亮时分,云啸走进这座昨天刚刚来过的军寨时。鲜血已经淹没了马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浓重的血腥味冲的人脑浆子都疼,匈奴汉子们正在向哀嚎的人补刀。
云啸的马蹄咔嚓一声踩碎了一颗头盖骨,这还是昨天那个到处是人是军寨么?这里简直可以媲美修罗屠场。还好巴图在最后关头喝止住了自己的手下,三十几名吴军士卒被当做苦力保留了下来。现在正在打扫这座人间炼狱,吴军士卒的尸体被收敛在了一起。高高的垛成了一座小山,蛮牛正坐在最上面大口的嚼着一只猪后腿,浑身上下凝结的鲜血已经可以算作一层铠甲,足足有一寸厚。猪腿是他在吴军厨房发现的战利品,半生不熟的猪肉被他连着血筋吞进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人肉。
墨家的弟子嫌脏,都坐在寨墙上。看着底下的惨景没有了吃饭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