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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震雷在赌桌边玩了一个多小时,法斯特和马小双两人始终在站在他身后,明知道萧震雷是来找茬的,他们俩也因此不敢到处乱走。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萧震雷有输有赢,但总体来说是输得多,他先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二百多两银票,全部都输完了。

就在这时,法斯特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先生,严老九出现了,西北方向穿白色绸子料衣服的人。”

萧震雷听了,不动声色,手指头轻轻地敲着桌子,脑子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下一局又开始了,他掏出一张五两的银票放在小字上。

对面荷官不断地喊着,催促着赌克们下注,就是不开盅,萧震雷敲敲桌子叫道:“该买的都买了,别人不买你叫也没用,开啦开啦!”

萧震雷表示抗议之后,荷官不得不开盅,骰盅打开时,里面躺着225,9点小,在荷官陪了五两银票之后,萧震雷也不把银票收回,直接再押到小上面,再开时骰盅里面的是112,4点小,萧震雷又赢了,赌本也从5两变成了20两。

自从萧震雷上赌桌之后,这赌场上就开始邪门了,一连8次摇出来都是小,萧震雷每次都押中了,第8次摇出小之后,萧震雷的赌本就由最初的5两变成了1280两,这时赌桌上的赌客们看萧震雷的目光都变了。

从第5把的时候开始,有赌客就注意到不对劲,三两个赌客开始跟着萧震雷押,到了第六把,这赌桌上所有的赌客都开始看萧震雷押什么,他们就押什么。

庄家一连摇出了八把小,这在赌局上是极为罕见的现象,这种罕见的现象在赌场方面看来还不算什么,但却因为这连续八把开出了小,使得赌场方面赔得一大糊涂,不仅要赔萧震雷的钱,还要陪赌桌上其他赌客的钱,而这些赌客虽然都跟风,但都是有钱人,下注的钱当然不会少,总数加起来有两万多两,这次赌场方面就要配两万多两。

荷官的额头上汗珠不停地往下滴,脸上已经出现了怕人的惨白色,而赌客们却不管这么多,见荷官只站着不动,却不赔钱,自然有人叫起来:“喂,赔钱,赔钱啊!”

“对,赔钱啊,难不成你们赌场还想赖账?知道这里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吗?快赔钱!”有人起哄,当然有人附和,赌桌周围开始吵闹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刚刚到这里的严老九立即派人向那荷官询问情况,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严老九四十多岁的样子,个子很高,脑袋上有点儿秃顶,头顶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几根毛发,双眼眼眶有些凹陷,颧骨凸起,神色阴霾,他听那荷官说完之后转头看向萧震雷。

萧震雷穿着一身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面相器宇轩昂,严老九脑子里思索了片刻,对萧震雷没什么印象,想来应该是不认识的,但在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很少有不认识的,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优点,那就是记性好,只要他见过的人,从来都不会忘记,可他是真的没见过萧震雷,而且萧震雷给他的感觉是有点深不可测。

严老九沉着脸转头对身后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道:“阿鬼,赔钱,一文钱也不能少,接下来由你做荷官!”

“是,老爷!”叫阿鬼的中年人答应一声走到赌桌边让原先的荷官给赌客们赔钱,他自己走到荷官的位置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