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萧震雷认为对付帮会要比对付民党要容易得多的原因,民党中人对自身的保护意识并不强烈,组织形式也相当松散,对全社会都是公开的,要调查民党中人很容易,可要查洪帮中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萧震雷认为要解决匪患、大烟、帮会的问题,就必须先解决为他们充当保护伞的民党,只把保护伞摘去了再对付匪患和解决大烟、帮会的问题就要简单得多。
萧震雷也知道解决民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搞得过火了,别人会说他搞独裁,解决民党并不是说要将民党一网打尽,这是不行的,他只是要将民党中那些害群之马揪出来,给民党其他人一个严重的警告,如果将民党一网打尽,那么其他政治势力必然会反对,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他敢对民党大开杀戒,那么其他的政治势力肯定会抱团反对他,尽管以现在铁血党的势力,他一点都不怕这些政治势力抱团反对,但是他却不想也不能将所有的政治势力都一网打尽,那样会让铁血党没有监督,他的想法是以铁血党在朝执政,以其他政治在野做监督。
想来想去,萧震雷决定还是决定先与民党理事长孙文通个气,做到先礼后兵,争取说服孙文支持他,如果孙文能够支持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可如果孙文不支持,那么处理民党的事情也必须要进行,他不能因为孙文不支持就放弃,这不符合一个成熟政治家的表现,之所以先要与孙文通气,一方面也是取得他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表示一种尊重,如果把事情都给办了,人家心里都有疙瘩了,再去说有用吗?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天萧震雷请孙文到总统府做客,两人谈些日常话题,说些国际国内的事情,聊了一个上午,两人都聊得很开心,中午萧震雷在总统府设宴宴请孙文。
在席间,孙文问道:“大总统今天请我过来只怕不是仅仅请我做客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萧震雷闻言叹道:“今天看先生这么高兴,本来不想说的,可还是让先生给看出来了,确实,今天请先生过来另外有事!”
孙文放下筷子抬手道:“大总统有事就直说!”
“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萧震雷说着向站在旁边的小高伸出手,小高立即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萧震雷接过文件袋对孙文道:“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段时间国内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何意?”孙文疑惑道。
“根据调查,现在全国各地的山匪正在准备伺机作乱,还有国内的大烟屡禁不绝,竟然越来越多,据调查发现一方面是因为有人在种植大烟,另以方面是有人在替那些贩卖大烟的贩子提供保护,而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有贵党成员的影子,这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上面牵涉到贵党众多成员,而且还有几个是先生的左膀右臂!”萧震雷说着将手中的文件袋递过去。
孙文听了萧震雷的话脸色剧变,但还是接过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调查报告来看,他整整看了半个小时,越看脸色越黑。
看完之后,他逼上了眼睛,他的内心颇不平静,他知道萧震雷给他看这份调查报告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萧震雷表面上是来征求他的意见,给他面子表示尊重,实际上呢?是希望他配合,这样对谁都好,先跟他通气也为给他一个整顿民党的机会,他可以从容做一些布置,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但他也知道既然萧震雷给他看这份文件,就绝对做好了准备,他就算想通知文件上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怕也跑不掉。
过了良久,他睁开眼睛道:“大总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用在乎我的感受,这些人违背我们当初的革命宗旨,不仅不为建设国家出力,反而还拖后腿,有些人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体现律法的威严神圣!”
萧震雷摇头笑道:“先生,我可不是皇帝,那些人该杀不该杀,到底要判多少年,这有法律规定着呢!我知道先生心里肯定不好受,其实先生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整顿民党,民党也必须到了要整顿的地步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