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不是你跟夫人说只要过了头三个月,便没有问题了?”许原低吼道。
“我哪是针对一般人说的,那个能想到夫人她竟然还去骑兵打仗啊?”裘得宝此时哭得心思都有了。
“咱们这位夫人是一般人吗?当初你就应该吓她一把,说只要她一上马,就有流产的危险,真要这样,那还有今天的事情,我告诉你,都督马上就要到河套来了,到时候要是孩子没了,都督不剥了你的皮。”许原恐吓着裘得宝。
裘得宝听许原这么一说,反而镇定了下来,“都督才不会剥我的皮,要剥也会剥你的皮,你是司令官,夫人是你的属下,是你让夫人带骑兵去打仗的。”
“好你个老小子!”许原大怒,想了想却又泄了气,“你也说得没错,但咱们这位夫人的脾性,是我能管得住的,这事儿咱们反正要同心协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要保住都督的骨血,要人我给人,要药材我给药材,那怕是去抢,我也得抢回来,好歹过了这一关,等都督来后,我一定要将这位姑奶奶请走。”
“尽力而为吧!”裘得宝叹道,“尽人事,听天命。”
许原拍拍他的肩,转身走到了贺兰燕跟前,两手一摊,“教头,你现在开心啦?现在别说是骑马,只怕是走路也走不得了吧?”
贺兰燕看着许原过来,眉花眼笑地道:“当然开心啦,这一仗,打得才叫爽快,阿伦岱那个杂种,斩将夺旗居然打到我的头上,不给他一个好看,他怎么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这是我这些年来打得最爽利的一场战斗。”
“您是爽利了,可大家伙都吓得腿都软了,教头,从现在起,您就呆在这静远,躺在床上,一步也不许挪动。”
“你想软禁我!”贺兰燕柳眉倒坚。
“我怎么敢?教头,你爽利也爽利完了,现在总得为腹中的胎儿想想吧,如果您不想他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的话,最好就听我的话,来人,将教头抬进去。”
许原丢下这句话,没好气地转身就走,留下贺兰燕一个人狠狠地盯着自己的腹部,嘴里却在嘟啷着,“这是个没用的,这点小颠簸都受不了,老子英雄,娘也是巾帼,你将来可别是个软蛋!”
拿下宁远,静远,河套的征东军北方野战集团军打开了进入东胡的大门,兵锋直逼榆林,而榆林再有失的话,征东军便可以直下和林,抵达东胡人的都城和林了,在河套许原厉兵秣马,准备直击榆林的时候,在另一条战线上,贺兰雄的东方集团军也开始全线动员,过去的两年之中,这条战线之上一直显得风平浪静,贺兰雄与孟冲采用蚕食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将阿固怀恩逼退到了辽宁卫。
当贺兰雄率东路大军出盘山的时候,孟冲却正坐在辽宁卫之中,与阿固怀恩见面。
“阿固族长,现在的形式你也该看得很明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索普已经穷途末路,我征东军两路大军如同铁钳一般夹来,东胡的时日已经屈指可数了,阿固将军如果还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难道是打算陪着索普一齐覆亡么?”孟冲脸上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