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整两天,何仰光没有派回信使了,如果是一天还可以理解,但两天都没有,就值得警惕了,何仰光是标准的军人,所有的行动都会遵照条规,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他身上,让路超感到不安。
但他又找不到这种不安的源头,何仰光带着一千铁骑,三千步卒出去拉练,这股力量在方园百里,甚至整个草原之上,根本找不到对手,唯一有这个力量的赵国人,距离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远,而且,也没有任何情报显示赵国现在有对秦国对武的意思。
路超在焦燥不安之中又度过一天,何仰光依然没有任何信息,这一次不仅是他,便连留守山南郡的副将周澄也坐不住了,找到了路超,开始商议这不同寻常的事情。
“派出去哨骑了么?”路超看着周澄,问道。
“昨天已经派出去了,但天气又变得恶劣了,我们不知道何将军的具体行踪,只怕很难找到。只能出去碰运气。”周澄也是坐卧不安。
“何将军要去扑灭的几股匈奴人的大营在哪里,何将军就应当在哪里!”路超大声道:“怎么会找不到?”
“这些部落的地点我也派人去了,在哪里发觉了匈奴人的营地,已经被扑来池,但就是没有找到何将军的踪迹。”周澄脸色发苦,“现在哨骑已经开始扩大范围了。”
“还没有回?”路超追问道。
“昨天的都还没有回来,今天我又派了一拨出去了!”
路超楞怔了片刻,突然道:“我母亲过来的时候,曾遭遇过人数超过两百的马匪,何将军是不是遇到了他们?”
“两百余马匪,又如何是何将军的对手!”周澄摇头否定,“他们这点人手,也没有力量撼动何将军。”
“我听曹天赐说,袭击他们的马匪是几股不同的马匪组织在一起的,周将军,你说会不会方园数百里的匈奴人和马贼都纠集到了一起,突然袭击了何将军?他们每一股的人手是不足,但如果合在一起,只怕也是一个不少的数目。”路超道。
“这怎么可能?”周澄讶然,“匈奴人已经是一盘散沙,互相之间也是攻伐不休,哪有人能有这个本事,能让他们放弃仇恨,纠集到一起?”
路超点点头,周澄说得也是事实,但转念一想,却又道:“这两年,何将军每到冬季,便会派出军队去袭击这些匈奴部落和马贼,已经有了规律可循,有不有可能匈奴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想到何将军会出兵,他们这才联合起来。”
这话一出,周澄也动摇起来,的确,这两年,他们每到冬季便会以匈奴人作为练兵对象,出兵袭击他们,已经形成了规律,如果真如路超所言,匈奴人知道了这个规律,为了避免再被何仰光这样予取予求,暂时的放弃矛盾,联合在一起,与何仰光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没有信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