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一职?”王玉龙看着高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县尉,现在辽西正如你所说,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东胡人说来就来,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来整军备战,老县尉对辽西各县熟悉得紧,现在城内的这些县尉所统带的两万余县兵,我准备要从中间整编一支新军,这个任务,还得交由老县尉来做,我方才放心。”高远道。“也不瞒老县尉,现在这些县兵的战斗力,我是不大信任的,如果对上东胡人,我怕他们撑不住。”
王玉龙这一下明白了,高远要整编城内的两万县兵,这些人虽然战斗力现在不咋样,但高远练兵之能天下皆知,这些人到了他的手下,焕发生机哪是迟早的事情,但整编这么多人,必然会引起一些反弹,他就需要像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去替他镇着场子,将不利的因素转化到最低。
虽然将高远的用心想得很清楚,但王玉龙并没有多少不快,相反,心中还很高兴,这说明,自己于高远来说还是有用的,怕就怕自己对他没用,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将这件事情作好,自己的后半生便算有了保障。
“将军说得对,这些兵的确需要好好的练练,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对上东胡人,要么便是一哄而散,狼狈逃窜,要么便是白白送死。这件事,将军放心,我一定替您做好。保管不会出任何的意外!”王玉龙拍着胸脯道。
“有老县尉负责,我就放心了。”高远微笑,“叶重将军将担任辽西留守一职,负责辽西军政,原扶风县令郑均会被调来辽西任长史,负责民政,这辽西郡守一职嘛,便暂时由我兼任。不过我在辽西城不可能留太多时间,到时候,还请老县尉与叶重,郑均二人一齐同心协力,将辽西经营好。”
“叶重?是原蓟城禁卫军统领叶重叶将军么?”王玉龙惊道。
“正是,叶重将军离开了蓟城,现在正在我军中。老县尉认为他担任这辽西留守一职,可还能胜任否?”高远笑问道。
“胜任,胜任,叶重将军名满天下,怎么可能不胜任!”王玉龙此时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叶重以前于他而言,那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所交之人,无不是王候将相,现在居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了,能在这样的人手下担任一任职司,也是自己的荣光了。
“还烦请老县尉告诉其它各县县尉,让他们放心,我高远不是卸磨杀驴的主儿,他们之中,有才能的将留在军中任职,即便不能胜任,也可回到原县继续去担任县尉,保一方平安,我相信他们还是能做到的。”高远勒停了战马,郡守府已经近在眼前了。
“多谢高将军,说实在话,他们现在正有些忐忑呢!”王玉龙不由大喜:“有了将军这句话,他们可以放心睡个安稳觉了。”
听着王玉龙的话,高远不由笑了起来。
“高将军,郡守府到了,您这便请入府升堂,召集官员议事吧!”王玉龙翻身下马,替高远牵住了马缰。
“不!”高远跃下马来,“这不急,我要先去祭拜一下张老夫人,张郡守于我有恩,我今要入主辽西,却不能忘了张郡守的恩情,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张郡守于辽西有功,老夫人不幸故去,我自当前去吊唁。”
后堂之内,一具棺木之内,躺着辽西曾今的女主人,过去身份显赫,如今却是凄凉孤单的躺在寂廖的大堂之内,棺木之旁,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其余人等,早就作了鸟兽散,灵枢之前,连一个披麻戴孝的孝子孝孙都没有。
看着这场景,王玉龙也不由得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