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接下来,草原之上,必然会掀起一股兼并风潮,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重新洗牌。
贺兰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族长,别人能扩张,我们难道不能吗?说不定这正是我们贺兰部崛起的契机。”贺兰锐眼前突地一亮。
“出头的椽子先烂!”贺兰雄苦笑,“看秦人的作派,只怕咱们匈奴人中那一支脱颖而出,便会成为他们的打击目标,不光是他们,即便是赵国,燕国,又岂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来趁火打劫,一举将我们打得万劫不复,要知道,我们跟他们,可都是有血仇的。”
贺兰锐顿时色变,“族长,您的意思是说,赵国,燕国也会对我们动手?”
“赵国代郡这一次吃了大亏,现在我们大败亏输,他们岂有不出来报仇的道理,而燕国,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贺兰雄道。
“赵国我不敢说,可燕国那边,咱们不是与高县尉交好么?”
“高远哪我倒不担心,我们靠近他的地盘,估计不会出事,辽西郡的敌人主要是东胡人,不会为难我们,但河间郡那边,必然会趁机出兵扫荡。”贺兰雄道。“这样一来,我们匈奴只怕几十年都无法恢复元气了。”
看着心情极其低落的贺兰雄,贺兰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战的失败,几乎已经注定了匈奴部族从此将再无翻身之日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活着回来了,而且损失不大。”贺兰锐低声道:“族长,先回家吧,回家之后,再为将来作打算吧。”
“是啊,先回家,回家去!”贺兰雄站了起来。
几乎就在他站起来的哪一瞬间,示警的号角之声突然响起,贺兰雄与贺兰锐面色大变,极目远望,尘土遮天蔽日,一股骑兵自远处突然出现。
“准备作战!”贺兰雄呛的一声拔出了弯刀,现在的草原,两个部落相遇,几乎便没有交情可言,有的只是搏杀与抢掠。
三百多疲惫不堪的贺兰部骑兵齐齐翻身上马,拔出弯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想被杀,就只能迎战。
远处的骑兵愈来愈近,贺兰雄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对面当先一骑,大红的披风迎风飘扬,头上无数的小辫子在空中飞舞,那身形,是如此的熟悉。
“是燕子!”他失声大叫起来,“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贺兰雄大叫起来,一夹战马,猛冲向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