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马匪强硬的回答,身后的两名东胡骑兵顿时大怒,同时飞起一脚,踹在这个伤兵的背上,扑的一声,将他平平地踹在泥地里。
伤兵大声咳漱着,又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每一声咳漱,都带着一大口鲜血,“孙子,再踹得重一点,爷爷我就可以早点了结了,来吧!”
两个还想上去补上两脚的东胡骑兵顿时呆住,要是真两脚将他踹死了,三王爷可就不乐意了。
索普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去,他蹲在了这个伤兵跟前,点点头,“想不到一个马匪也有如此气概,了不起,杀破天能有你这样的弟兄,难怪他这些年来能如此猖獗,你叫什么名字?”
伤兵哈哈大笑起来,“孙子,爷爷告诉你,爷爷可不是什么马匪,爷爷是大燕扶风县的县兵,高县尉麾下骑兵队第一哨的哨长,爷爷叫管仇胡,记着了吗?老子叫管仇胡,活着的时候,老子打你们东胡人,死了到阴间,老子还要去打你们东胡人的鬼。”
索普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眼中满是震惊之色,“燕国,扶风县兵,高远?”
“不错,就是高县尉,高县尉带着我们来烧你们的粮草,你们这些龟孙子又琢磨着想要去我们大燕杀伤抢掠了,老子能看着你们干吗?”管仇虎瞪大了眼睛,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差了那么一点点。”
索普与阿伦达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震惊之色,坐在地上的管仇虎却突然从颓丧之中又神彩飞扬起来,“虽然没有烧成你们的大营,不过打了几仗却也是打得极舒服,老子亲手割了三个东胡人的脑袋,哈哈哈,三个,老子够本了。”
索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如此仇恨我们东胡人?”
“不恨你们还恨谁去,老子一家种田织布,过得好好的,你们这些东胡蛮子跑来了,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烧了我的户子,让我从此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我活着,我改名叫管仇胡,就是为了杀光你们这些蛮子,只不过现在我要死了,不过没什么,我干过你们了,高县尉会替我杀光你们的,哈哈哈,高县尉已经过河了,你追不上了。”管仇胡放声大笑起来,神色甚是愉悦。
“一个小小的燕国县尉,也敢大放厥词,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阿伦达冷笑道。
“呸!”管仇胡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扶风的时候,也有很多东胡蛮子瞧不起高县尉,但他们现在都去阎王爷哪报到了,瞧瞧你自己,以后只怕没有脸见人了吧,哪也是我们高县尉替你留下的,等着吧,你们等着吧!”
索普站了起来,看着江对岸,沉默片刻,他转身往回走去,“给这个人一个痛快吧,这是一个战士。”
阿伦达呛的一声拔出刀来,“去阎罗殿里等你的高县尉吧。”
“我一定会先等到你的!”管仇虎伸长了脖子,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