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一听之下,不由大感欣慰,连连点头,“军人便得有军人的样子,当兵吃饷,天经地义,高某相信郑兵曹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练出一支强军来。”
郑晓阳大笑,“这还得感谢高兵曹的刺激啊,年前我们两部打了一架,连我自个儿都被高兵曹的部下一索子捆了,两支部队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之上,我怎能不奋发图强?高兵曹,这些练兵的法子都是在我在里军营里的时候剽窍而来的,你不会怪罪我吧?”
高远连连摆手,“这是说哪里话来?咱们是友军,是兄弟部队,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我还巴望着郑兵曹,那军曹练出一支比我的部下更强的军队来呢,咱们三部联手,说不定有一天便能杀到东胡人的老巢去,取了那东胡王的脑袋当尿壶。”
郑晓阳悚然而惊,想不到高远的心这么野,东胡王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控弦十万的大国之主,就算自己这边士兵再强,也不过数百人,一以当十以不是人家的对手。呵呵一笑,只当高远讲了一个笑话,“可不敢跟高兵曹比,能有高兵曹的部下一半厉害,郑某便心满意足了。高兵曹这是回来见县尉的么?”
高远连连点头,“不错,这段时间,居里关外的东胡人有些异动,我有些担心他们会再来一次去年那样的突袭,所以回来向县尉讨个主意!”
“又要来了啊!”郑晓阳连连摇头,“这帮龟孙子,一连两次,倒是次次都不会拉下,高兵曹,那我不耽搁你办公务了,就此告辞。”
“再会!”高远抱拳相送,看着郑阳阳逐渐跑远的身影,脸上笑得别提有多开心,近朱者赤,近墨者墨,这话当真没有说错,高远不会因为郑晓阳与那霸变得更强而有所担心,相反,在扶风这样的边境县里,有一些强壮的伙伴只会让自己更加强大,因为高远深知,相对于东胡人这头大象来说,自己还真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高远心中有事,便驱马直奔路鸿家,准备办完公事之后,再回家去瞧叶菁儿,反正自己这一趟回来,准备停留上一天,有时间与叶菁儿好好诉诉这别离之情。自己每日在居里关与一大群老爷儿们厮混,事情一大堆,这相思之情倒也算是好熬,而叶菁儿的日子肯定就难过了一些,每日无所事事,除了思念,还能做些什么呢?
想想叶菁儿那冰凉的,柔软的小手,高远的心肝尖儿都有些发颤起来。
“高远,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高远,路鸿很是有些吃惊,也不提前来个信儿,说来居然就来了。
“叔,我这一次回来,是有极重要的军机要向你汇报!”高远开门见山。
听说是军机,而高远现在驻扎在居里关,便只可能与东胡人有关了。路鸿的脸色便郑重起来,去年吃了大亏,自己险些便在太守面前吃了挂落,要不是高远突出奇招,用经济利益将自己与吴凯,张守约绑到了一起,只怕这扶风县尉早就换人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小心一些了。
挥手让客家路斌退下,路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好好与我说说,东胡人又是要闹那些花头?”
“叔叔,您知道,我与匈奴贺兰部是朋友,去了居里关之后,我便一直托他们关注打探去年袭击我们的那支东胡部落,最近发现他们异动频频,再加上东胡人给牲口配种这些大计都已临近结束了,贺兰部的人认为,这支东胡部落在最近极有可能对扶风再一次发动劫掠,以度过春荒。”高远道。
“这支叫胡图族的东胡人到底有多少兵,你都打探清楚了么?”路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