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惬意的又喝了口茶,这才抬手道:“叡儿来了啊,起来吧,看你这脸色不太好,想必是车马劳顿,一路很辛苦?”
曹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还是埋怨他来晚了,在路上他就得知,孙权和刘禅已经来了好几天。
“走错了路,故而晚了几日,还请恕罪。”曹叡找了个借口。
“我倒没什么,你母亲可是盼着你,天天站在楼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王宝玉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让曹叡暂时放心下来。
“叡儿记挂母亲,待见过叔父后,再去敬拜母亲。”曹叡点头,随后从怀里取出了白绢,上面写着的正是那首《猛虎行》。
“猛虎跃奔行,汉兴在彝陵,野雀安无食,德厚天自清……”
王宝玉随手就扔到了一边,叹道:“叡儿,你写的这是狗屁啊,拼字凑数,华而不实,我不需要你的奉承,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性格。”
曹叡整个了大红脸,支吾半天说不出话,又拿出了一个奏章双手奉上,说道:“叔父,公孙渊自称燕王,意图北疆。”
“这个拦路打劫的无赖,没完没了,不知死活。只要本人在,谁也不许称王。”王宝玉翻了一下,又放在了一边。
曹叡立刻敏感了,谁也不许称王,这是连魏王也做不成了?长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叔父,侄儿请辞魏王一职,愿此后陪伴母亲,以进人子孝道。”
“好吧,我答应你。”
“嗯?”曹叡身躯一颤,“叔父,我,我……”
“没别的事儿,去楼上看你母亲吧!”
王宝玉漫不经心的又开始喝茶,心想要是曹叡能和刘禅中和一下该多好,一个空有好皮囊,一肚子小算盘,另一个心宽体胖,安于现状。
台下站着的曹叡等不到答复,却是浑身冰凉,如今连魏王都不是了,真是后悔,当初不该轻易投降,全力拼上一场,虽死犹荣。更是后悔,刚才不该试探王宝玉,结果连最后的尊严都给弄丢。
曹叡黯然退下,默默上楼去看母亲甄宓,王宝玉传令下去,让司马昭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