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哪里清楚,韩子魁可是当年越州上将,一身武艺非同小可,这些年又不断与荆州上将切磋武艺,更胜当年。
两个人缠斗了不到十个回合,吴懿败象丛生,只得拨马逃走,嘭的声闷响,后背重重的挨了一记铁鞭,护甲被打碎,皮开肉绽。
荆州兵马的箭矢铺天盖地,压制着蜀军无法上前,吴懿见情况不妙,只能忍住伤痛,命令大军退走。
荆州大军紧追不舍,吴懿带领队伍一路狂奔,最后所有兵马都退入了巴东城中。至此,巴东城的大街小道全都黑压压的挤满了士兵,无论是攻还是退,都极为不利。
吴懿刚刚处理完伤口,就听到了更为糟糕的消息,荆州十万大军已经全部赶来,将巴东城的四面八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小人多,由于行军仓促,吴懿大军带来的粮草不多,能吃十天就不错,如果不能突围,早晚会被困死。
吴懿来到城墙之上查看情况,下方的荆州军纪律严明,队列整齐,而最前方则是汉兴王王宝玉,胯下依旧是那头标志性的猛虎,他正神色平静的跟四轮车上的太尉陌千寻闲聊,看起来根本没把这座城池放在眼里。
“王宝玉,先帝待你不薄,与你结为异性兄弟,我主更是尊你为皇叔,受群臣膜拜,因何生出歹心,要来抢夺汉室江山?”吴懿高声呐喊,声如洪钟不假,却扯得后背伤口开裂渗出血来,疼痛难忍。
王宝玉没有搭腔,就像根本没听着,还在继续跟太尉聊天,有时面带微笑的手指向远方,正是成都方向,许是巴东城志在必得,最终目标则是蜀汉国都。
“身后不立祠为丞相遗嘱,且我主已派人前去修建。你该知丞相心系汉室,且丞相尸骨未寒,若其泉下有知,也会为你这等举措感到心寒!”吴懿又搬出来了诸葛亮。
说什么都没用,此时陌千寻拿出一张地图,而侍从又给王宝玉呈上了葡萄酒,边喝边聊,俨然把战场当成了作战指挥室。
士可杀不可辱!
吴懿怒气冲冲的取过一柄弓箭,拉满弦对准王宝玉,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放下,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王宝玉这么容易被杀,哪来这天下的乱局。
“将军,我军粮草不足,可趁敌军立足未稳,全力从西门冲出,或可保存实力,来日再战。”副将杜祺进言道。
吴懿默默点了点头,眼下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暂时放弃巴东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然而,他想的太简单了,荆州兵马突然推出了抛石车,对准了城门,顷刻间石块如同雨点般落下,将下方的护城河填平,同时堵住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