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含章楼之高,视野之开阔,还是让曹植心情澎湃,他躲在王宝玉身后,斜眼看着御风虎,到底念出了一篇赋文,王宝玉对此没啥兴趣,也没记住。
曹植又提了个建议,应该在此立下一个石牌,记录来往文人的墨宝,王宝玉也没采纳,平常人根本不让上来,再说了,他也不稀罕文人的东西。
“宝玉,我能否也搬来此地居住?”曹植不舍得问道。
“不能!”王宝玉立刻表示否决:“那样你会给彝陵带来战乱,还是尽快回去吧。”
就在二人想要离开迎仙台之时,忽然听到下方传来了一阵琴声,旋律十分独特,仿佛钟磬喧闹,又不乏哀婉清幽。
“是何人能够演奏如此妙音?”曹植惊叹的问道。
王宝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看,嘿嘿笑道:“就是那个敲鼓骂你父亲的大人物。”
“嘿嘿,天下能敢辱骂我父者,唯有祢衡,只不过此人早就化作尘土。祢衡精通音律,倒也十分可惜。”曹植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要是听不出这就是祢衡弹的,那才叫可惜呢!”王宝玉笑道。
“难道真是祢衡?”曹植惊问道,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祢衡,天下还有何人能有如此高的音乐造诣?
“就是他,相比较而言,你的放荡不羁,照比他还差了一大截。”
“此旋律,只怕天下无双。”曹植赞道,随即恳求道:“宝玉,可否让我与他一见?”
“这个嘛,也可以。但是,他连你老爹都敢骂,你再看看你这德行,他要是来了性子骂你一顿,我也管不了。”王宝玉摊手道。
“能跟祢前辈学习一二,即便挨骂也是值得。”曹植坚定的说道。
二人离开铜雀台,来到了祢衡的房间内,一进屋,王宝玉便是哭笑不得,都说现代人喜欢搞行为艺术,祢衡无疑是这方面的始祖。
满地的酒坛子,连个走路的地方都没有,屋子中央,祢衡一丝不挂,大脚丫子踩着酒坛,正俯身案台之上,专心弹奏着鹤舞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