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儿,我身份敏感,就不去送你们了。转告万年公主,请她安心,卧龙岗虽不比皇宫富贵,但民风淳朴,清净自在,何况还有姨娘相陪。若是有缘,母子还会相见。”王宝玉道。
“兄长放心,此话一定捎到。为了母亲安全,我去卧龙岗小住便回。”刘琮点头道。
“还有,可转告姨娘和万年公主,若有不妥,可去彝陵。”王宝玉又叮嘱了一句。
“嗯,若非兄长在此,我便都想去彝陵。”刘琮笑道。
第二天上午,万年公主的车队悄然出发了,消息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行动十分低调。
王宝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升起了一丝酸楚,世事变幻无常,交通又不发达,真不知道跟万年公主何日才能再见。
王宝玉终于按耐不住,鬼神神差的来到了大门口,趴在门缝向外看。
万年公主的车队正好从彝陵府的门前而过,王宝玉看见那辆鲜艳的凤撵被掀开了一条缝隙,万年公主的手捂在胸口,眼中满是泪光,神情中有万般的不舍。
王宝玉的眼睛潮湿了,直到车队再也不见了踪影,他才怅然若失的回到了屋内,倒在床上便是昏睡,整整一天都没出来。
万年公主的离开自然瞒不住蒯越,也终于让他彻底明白了,王宝玉当日所见之人,定然就是万年公主无疑,这一切搞不好都是王宝玉暗中导演的一场阴谋。
可是,蒯越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万年公主一直不争不斗,宫外并无可以依仗的势力,实在不知道出宫有何阴谋。若是再次向曹丞相告状,口说无凭他定然还会责怪,也只能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蒯越也实在够窝囊,他身为光禄勋,九卿之一,位高权重,本就负责宫廷的内外事务,结果却让小小的王宝玉耍得团团转,搞得颜面尽失,十分狼狈,却一无所获。
窝囊来,窝囊去,蒯越窝囊病了,来探视的官员不少,跟他交往比较密切的黄奎也来了,一语道破机关,老哥你这是心里憋了一口气啊!
蒯越重重叹息,就把心头的怀疑讲了,黄奎道:“兄长勿忧,我也深恶此人,定要找个时机将其拿下。”
“如今丞相专宠他一人,却奈何不得。”蒯越道。
“我自会秘密联合众人,三人成虎事多有,以丞相英明,绝不会因他一人而弃群臣。”黄奎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