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切勿再舞枪弄棒,否则坐下病根,这只手臂怕是要废了。然后又开出药方,亲自熬好让范金强服下。
“喝这焦黑之物作甚,我并无大碍!”范金强皱着眉头,只闻这味便知道口感也不会太好。
“将军勿要逞强,还请趁热喝下。”
范金强拗不过,只得硬着头皮一口气灌下,药味甚苦是一方面,范金强连夜作战,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这药一喝下去,胃中便如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一口药直接喷了出来,其余的范金强咬牙忍住,才算没吐出来。
好半天范金强才缓过劲来,自嘲道:“这喝药竟然比打仗还难。”
“都是兄弟连累了你。”王宝玉泪珠打转的说道。
“兄弟不必挂怀,经过此次战役,方显我范统男儿英雄本色。”范金强豪气冲天的说道。
“大哥先回去好好养伤,一切我自有安排。”
王宝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宅院,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喝了两杯热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王宝玉下了一个十分艰难又万分无奈的决定,那就是今晚跟关婷、范金强一道,率领剩下的士兵们,自西门杀出去,冲出一条血路,返回樊城,江夏城百姓的命运,只能交付天意了,想必江东军队不至于屠城,杀害无辜。
简单收拾好东西,夜色降临,王宝玉骑上黑影,准备去找关婷和范金强,然后,就在他骑马刚出门口,一名士兵却欣喜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军师,军师,大喜啊!”
“谁家娶媳妇生孩子了,喜从何来啊?”王宝玉懒洋洋的问道。
“城下发生异动,江东军队正在撤离!”士兵单膝跪地,拱手道。
王宝玉一愣,连忙催马上了城墙,带伤的范金强并未安心休养,身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正站在城墙上走动,一见王宝玉来了,咧嘴大笑道:“宝玉,江东鼠辈,终被吓破胆,逃走了!”
王宝玉在夜色中向下一看,果然看见江东士兵们正在收起营帐,背起锅灶,队伍排列整齐,明显正要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