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问她,“我哥怎么说些让你听不懂的鸟语了?”易涵的嘴角染上几抹被说到亲人后的想要护短的怒气。“没有啦,没有啦,我的意思是说,他其实挺男人的,挺男人的。”梨花当时寄人篱下,求生欲特别强,紧接着就特别聪明的赶紧把话使劲往回拉,尽量别惹到易涵。在山上的那段日子,真是活的好憋屈啊。
就算易涵在好说话,梨花也不敢造次太过。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还是有分寸为好。
易涵曾经还在一次聊天中,主动和她提起过她哥哥的性格。易涵说,凌易辉这人洁癖超级严重,口味还特挑,从来不许饭桌上有紫色的食物,否则就会把做饭的人手筋砍断。可想而知,本来胆子就不是很大的梨花,在听完这些话后脸上的表情该会是有多么的错愕震惊。
再加上又是深更半夜,本来就失眠。
所以才会想要找易涵聊聊天。
结果这回彻底失眠了。
也不知道易涵是真的喜欢聊这些,还是故意的想要吓吓她寻找乐子,她记得那天晚上,易涵拉着她,给她讲了好多好多关于山上的鬼故事,听的时候没感觉怎么样,只是听完后就不淡定了,以至于在易涵提出困了要休息的时候,梨花当时的窘态别提有多没出息了。死死的扒着人家易涵的门框不松手,打死也不松。泪眼婆娑,哭的不成样子,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求生欲极强的看着易涵的眼睛,求易涵可以送她回去。然后,那天晚上,月黑风高。
梨花一脸惊恐,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身白色睡衣,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引路的易涵后面。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滑稽极了。惹得那些在夜间站岗的兄弟们频频侧目笑着看向她们这里。
梨花只记得,那天晚上,风有点大,有点冷。然后易涵很想把她这个恨不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上的自己撕下来,扔远点。然后自己又一次次死不要脸的在把自己重新贴回她身上。离住处只差一百五十步远的时候,途中又偶遇了夜间起来尿尿的凌易辉。易涵顿住脚步,笑脸相迎,口气调侃的和对面一脸温和的凌易辉说笑着,“哥哥,你出来尿尿啊。”
梨花身子一愣。呃,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当着这么多的兄弟面前谈尿尿…………
看来易涵骨子里也是个不拘小节的爽性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