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此举,摆明了是要拉拢王承恩。
王承恩淡淡一笑,“何德何能,竟劳烦曹公在此等候!承恩愧不敢当!”说罢,便是深施一礼。
曹化淳连忙扶住王承恩将要下拜的身躯,“生分了不是?你我兄弟在潜邸中便是一起共事,无话不谈,这些年如果不是老哥从旁帮衬,我这个掌印的职位哪里做的如此稳固啊!你说说看,咱们之间何须这样的客套!”
王承恩笑着点点头,趁势将身子直了起来,看看曹化淳的手下都站在远远的地方,这才小声说道:“听闻前几日杜勋报吉得了圣上的称赞和赏赐……!”
说起这件事情,曹化淳顿时恨得牙根痒痒,在王承恩面前,他也不必摆出人前的模样,顿时骂出声来,“这样的小人,要不是凭着如今承乾宫的那位,如何能走到今日的地位!”
王承恩也不听他如何说,只是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曹公可是大意了!”
一句话说的曹化淳也沉默下来,良久这才点了点头,“老哥说的是,这升平日子过得久了,确实是有些懈怠了。”
“听闻杜勋替那位出谋划策,贺有龄也是出力不少……?”
曹化淳一拍大腿,“休要提那老狗,要不是咱家这么多年一直照拂,这宫里焉有他的位置,如今福建市舶司那边都是用的他的徒子徒孙,他倒好,一头扎到了杜勋的裤裆里,看咱家不好好的收拾他!”
王承恩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份卷册,交到曹化淳的手中。“朱平安入京,倒是礼数周全的很,想来也没少了曹公的那份。前日里,他曾登门探望我的病情,说起一件事情,却是为难得很……,我不敢自专,已经禀明了圣上,圣上属意锦衣卫去处理。我想了想,此事骆养性未必能办的周全,曹公如果肯让东厂一起办理的话,倒是可保无虞。”
曹化淳将信将疑的讲卷册接过来,仔细的看了半天,这才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来,“老哥的意思是……?”举起一只手掌来,做了一个横割脖颈的手势。
王承恩顿时笑了起来,“曹公以前和贺有龄交情也算不错,将自己的事情和他切割开来,事情做得周全些,贺有龄是跑不了的。之所以跟曹公提起,便是圣上之前发了话,柳忠恕和贺有龄是万万留不得了。”
王承恩话一说完,曹化淳顿时感激涕零,“老哥这番深情厚谊,兄弟我记在心间了,今后但凡是老哥发话,化淳一定全力施为,如有背弃,天打雷劈!”
“言重了”,王承恩笑容满面的扶住曹化淳的双臂,“曹公言重了!”
两人相视一笑,正打算并肩入宫,宫门处却是一阵喧闹,回头看时,却是内阁的几位阁臣,周延儒、魏德藻、蒋德璟和郑三俊,兵部侍郎陈新甲等人急匆匆的入宫来。
曹化淳和王承恩互相看看,一同扭回身来相应。“诸位阁老何事如此匆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