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崇祯皇帝焦虑的神情,斑白的双鬓,朱慈烺跪伏于地,泣不成声。
是啊!自己还年轻,而且还是这大明朝的国之储君,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对付一个区区的朱平安呢?想通了这些,朱慈烺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站在高高的帝王宝座之旁,朱慈烺看着御阶下匍匐的文武百官,胸中蓦然生出一股豪迈的气势。“总有一天,这个帝国将会成为我的掌中之物,我的丰功伟业将远超祖先,成为大明中兴的不世之主!而你,朱平安,注定会成为我脚下一只匍匐的可怜虫,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看着朱平安的身影,朱慈烺的嘴角隐隐出现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好不容易朝议结束,朱平安步伐沉重的混在百官的队伍中出了宫。文武大臣他熟悉的不多,因此彼此并没有什么交谈。直到出了宫门,迎面出现的两个人影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平安,哪里去?”周奎一张笑容可掬的老脸赫然出现在朱平安的面前。
要说这周奎真是个自来熟的脾气,自打成了朱平安礼聘的男方媒人之后,便开始将朱平安当做了自家的子侄一般,人前人后是格外的亲热,看向朱平安的眼神,便似看到了一座金山,其表情可以和曹无伤看到吃食时的兴奋有的一比。
说来也奇怪,这老家伙昨晚喝得人事不知,可是被家人给抬上马车的,怎么今日却一点宿醉的迹象都没看出来。还有他身边的巩永固,昨天也是扶着墙根,狂吐不止,害得家人打扫卫生到深夜,直到今日出门时,院子里还是一股酸臭味道,怎么这时候一见面,居然还是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的?
“伯爷、驸马爷!”朱平安强打起精神来问好。
“年纪轻轻,还没有成婚,只是昨夜一场酒宴而已,怎么如此萎靡,这如何能成?”周奎嗔怪道。
“伯爷和驸马爷,龙精虎猛,下官是远远不及,佩服,佩服!”朱平安抱拳客气。
“走!”
“去哪儿?”
“家中已备好晚间的酒宴,我和驸马便是特意来这宫门外等候你的,且去老夫别院中歇息歇息,晚间咱们继续痛饮!”
“还喝?”
“当然!”朱平安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心中哀叹:“这中华传统果然是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