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说的哪里话,您还不曾到知天命的年纪。着实是儿子回来的迟了,让义父……!”
王承恩挥挥手,“事情办得如何?”
“凤阳派来的是一个叫做阴世纲的人,也是朱家少爷新近招募的读书人。原先曾是河南仪封县的举人,后来被乱匪掳走,委身于贼。被朱家少爷抓到后,改换门庭,做事倒还上心,心思也细腻。”
“那家货栈是和嘉定伯府一起办的吗?”
“义父的消息没错,一共是三家合办。嘉定伯府、张云汉和朱家少爷。”
王承恩将汤碗放下,抚摸着手指上的碧玉扳指笑了笑,“这孩子,倒是善于利用机会,一个石应诏、一个廖永堂,竟然让他结交到嘉定伯府和张云汉这两家,眼光委实准得很哪!”
“朱家少爷此举莫不是想结交权贵,以为晋身之资?”怀德好奇的问道。
哪料到王承恩却摇了摇头,“别说你猜不到,咱家也有些捉摸不透了。这孩子之前一直平庸的很,虽是跟随姚少钦习练武艺,却也只是中人之姿。只是最近这两年,却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做出来的事情让人大吃一惊。廖永堂,石应诏这两个人虽不是什么狠角色,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庞然大物,想不到仅仅两个月时间就相继栽倒在他手中!真是奇哉怪哉!”
“不过既然有路振飞帮他把握着方向,咱家倒是不担心他会行差踏错。”王承恩若有所思的说道。
“只是京城这一步棋,咱家着实有些糊涂了。”
怀德嘻嘻一笑,“义父,朱家少爷的手段如此犀利,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王承恩微一错愕,随即笑逐颜开,“你这孩子,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对了,王品在凤阳如何了?”
怀德微微一愣,但马上回答道:“很好啊,义兄不是还给义父您写了两封信嘛,以义兄的本事,在凤阳足可稳如泰山。”
王承恩也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减退,眼睛死死的盯住怀德。
怀德敲打着王承恩大腿的双手频率逐渐减慢,终于停了下来,径直跪倒在王承恩面前。“义父,都是怀德的错,您万不可因此而动怒气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