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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姬脸一红,乖乖的趴在了杨远京怀里。

“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累了半天,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提前去操场呢。”阎庆国伸了个懒腰道。

“成。”杨远京笑着站了起来:“我也得好好睡一觉,今天白天打了个哈欠,正好被大人看到,一脚差点没把我踹趴下,明天要是再犯错,兴许就得挨上几鞭子了。”

“你挨打了?哪里?”玉姬急忙掀起杨远京的衣襟,想看看究竟。

“别急啊,在这里看什么?”杨远京伸手抓住了玉姬的小手:“咱们回房,我让你慢慢看,看个够。”

“你们说的大人是钱将军吧?”香姬噘起了嘴:“真是的,你们这么为他卖命,他还好意思责罚你们?!”

杨远京和阎庆国对视了一眼,阎庆国伸手搂住了香姬:“小宝贝不说吉利话!明天我真要是被大人责罚了,回来我就好好责罚你!”

香姬虽然和阎庆国做过几次露水夫妻,但阎庆国是一个表面上热情、骨子里冷漠的男人,别看在床上如生龙活虎一般,可舒服完了倒头就睡,一点不考虑她香姬的感受。此刻阎庆国竟然叫她小宝贝,香姬只感到心怀一阵欣慰,红着脸锤打着阎庆国坚实的胸膛:“你坏嘛、你坏嘛!”

“嗯……我记得大人哄人的时候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庆国,你坏得还不够啊!”杨远京笑着冲阎庆国挤挤眼,搂着玉姬走远了。

阎庆国搂着香姬走走停停,一直走到飘香阁前,早已等候着的小丫鬟连忙迎了出来,把两人迎进了飘香阁。

一流青楼和二流青楼之间的差距很大,最明显的就在占地上,叠燕楼占地很大,有二十多座阁楼,当然,里面就有二十多个红牌,叠燕楼就算是爆满,接纳的客人也不会超过三十个,物以稀为贵,够不上档次的客人只能让位。而玉香院只有几座阁楼,除了玉姬和香姬各自占了一个阁楼外,其余的姐妹只能分住一间或几间屋子,这个时代隔音设施是很不成熟的,走进这样的阁楼,往往会听到别人的喘息声、浪叫声。

所以稍有地位的贵族们一般都去一流的青楼,他们喜欢惟我独尊的感觉,大家同乐,你听我的、我也听你的,这样就没了情调。

而三流的青楼通常只有一座阁楼,情况更为不堪,数个或十数个男人女人挤到一个挨着一个的鸽笼里行事,声音、气味可想而知。窑子?窑子就是指前一个人还在起伏,后面的人已经提着裤子在帘子外等待了,当然,这种火爆的场面只有在一个比较出众的女人沦落到窑子中之后才会发生,不过纵使那女人身体再健康,至多一年的时间,她就会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残花败柳,因为提着裤子等待的男人实在太多了。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可惜很少有人想过那磨刀石的下场,显而易见,那磨刀石会变得无比残破,一如沦落在窑子中的女人。

走上二楼,香姬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她和阎庆国一起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阎庆国搂的愈发紧了,他的右手搭在香姬的右肩上,左手轻抚着香姬的左臂,低声说着情话。不过阎庆国的眼睛却在闪闪发光,因为往日里那些丫鬟在铺好床铺之后,才会离开房间,这一次的情况有些异常。阎庆国虽然已经准备好在第一时间制服香姬,但心还是有些紧张,他们来玉香院确确实实是来找乐子的,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宜州府,没有人敢说钱不离的坏话,换句话说,绝不会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钱不离的不是,香姬是因为自己心上人受了委屈而口误?真是大笑话!一个迎来送往惯了的女人会有心上人?见多识广、口齿伶俐的头牌会发生口误?此刻丫鬟们出乎意料的退走了,更是让阎庆国相信自己的判断!

门被推开了,阎庆国搂着香姬走了进去,一抬头,正看到一个老人端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有酒有菜,却没有动过,看起来那老人在等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