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瞧你跟大姐客气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去吧。大姐别的本事没有,照顾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叶恒秋也知道林远方不方便在这里多留,毕竟这是女生寝室,又是在省委党校里边,虽然说不像大学男女生寝室管理那么严格,但是影响方面,还是应该多注意一点,遂大包大揽起来。
林远方又看了一眼在床上甜睡的尚晓雨,虽然只盖了一条薄被子,但是寝室里的暖气很足,不用担心着凉感冒,又有叶恒秋在一旁守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转身离去。
可是林远方刚走出了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尚晓雨的急切地呼唤:“远方,远方!”
林远方心中一惊,急忙回到床边,却见尚晓雨双眉紧锁,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俏脸上却是满是惶恐,整洁的被单被她白嫩的小手攥成皱巴巴的一团,嘴里不停地说着:“别离开我……远方,我好怕!”
“别担心,她是在说梦话。”叶恒秋坐在床边,爱怜地望着尚晓雨,轻轻拍着她的身子,对林远方说道:“这孩子,小的时候肯定受过惊吓,所以才常做噩梦。我们寝室里经常半夜里会被她吵醒,习惯了!”
说到这里,叶恒秋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林远方,“不过呢,梦里喊你名字,这还是第一次。远方啊,晓雨今天这样,可全是你害的啊!”
林远方一脸尴尬,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叶恒秋只是数落了他一句,就低头照看尚晓雨,一边温柔地轻拍,一边慈爱地在尚晓雨耳边说道:“晓雨,不怕,不怕,大姐在这里啊!大姐在这里陪你!”
果然,听了叶恒秋的话,尚晓雨脸上的神色逐渐放松,紧锁的双眉一点一点舒展开来,攥着被单的小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最后她翻了一个身,又香甜的睡了过去,脸上的惶恐完全消失不见。
叶恒秋这才停下来,见林远方一脸尴尬地站在一边,就笑着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了,你放心的走吧,晓雨就交给我了。”
老大姐语含双关,林远方却只有一脸苦笑,也不敢和叶恒秋争辩,赶紧退了出去。
赵大磊开着蓝鸟王就守候在楼上,见林远方上车,就请示道:“老板,现在去哪儿?”
林远方摇了摇有些发昏的脑袋,沉吟了一下,说道:“回驻省办吧。”好不容易从如狼似虎的老大哥们老大姐们魔掌中逃了出来,他怎么可能再干自投罗网的傻事?
赵大磊得了指示,就不再说话,径直往驻省办开去。大约开了十分钟的样子,在路过一家名叫维斯特夜总会的时候,赵大磊发现一个中年人不顾几个保安的阻拦,疯狂地要往夜总会里冲去,怎奈保安人多势众,很快就把他制服了,拖出来扔在地上拳打脚踢。赵大磊打着方向盘,想要绕过这一群人,却听到身后林远方说道:“老赵,把车停下。”
赵大磊知道县长让他停车必然有原因,于是脚板轻点刹车,把车稳稳地靠在路边,静候老板的吩咐。
夜总会门口,那个中年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爬起身来犹自想往夜总会里面冲,但是如何能冲过这群五大三粗保安组成的包围网?这几个保安也彻底被这个中年人的行为激怒了,拳脚都往死命处招呼。中年人被打得惨叫连连,再也没有力气往夜总会里冲,只有翻身跪在地上,哀嚎着求几个保安放他进去,浑然不顾招呼到身上的拳脚。
林远方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玻璃望着跪地哀求的中年人,心中暗道,这不是华一铝厂原厂长江耀武吗?前段时间还到白墙县找过自己一次,只是自己懒得见他。他现在这不管不顾地要进夜总会,闹得是哪一出啊?虽然说林远方曾经被江耀武连累过,但是两个人之间毕竟有那么一份缘分在,此时见江耀武被人打得这么惨,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他冲赵大磊吩咐道:“老赵,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