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风说这种话那里是什么好意,不过是好让他背锅罢了。
若是以后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动工,亦或者在施工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李知风就可以很好的推到陈逢头上。
对此。
陈逢微笑,没有拒绝。
待他走回,袁玉堂再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不解和怒火,看向州伯迁问道:“伯迁,你为何让他这样轻易离开?”
黄安辅从旁赞同,“我也是不明白,从这几日这小子的行事风范看,这小子就不是一个善茬,之前他和知县您说的那些话,我敢肯定是他忽悠人的。”
“黄兄说得对,”
啪的一声,一个茶杯直接在袁玉堂的大掌中碎裂,“他怎么可能背叛来万春,这种话李器你也信。”
直接称呼一个人的名而不称字,这已经相当于一种辱骂。
李知风眉梢压低,目光死死盯着袁玉堂脚尖,语调中却没有丝毫怒意,“我为什么做,你不妨问问州县丞。”
“此次的确是我们操之过急了,”
不知什么时候,州伯迁已将佛珠收入袖中,“陈子时虽说是逼迫周赵等家族捐钱,可是他毕竟是捏着罪名去的,他要当堂对质,你们认为周赵几家敢指证陈逢吗?”
黄安辅皱眉,“他那算什么罪名?房屋违制?可笑的罪名罢了。”
“你以为他是普普通通的秦家吗?”
州伯迁已有些不满,“陈逢不止是朝廷命官,身后还站在广阳知府,如果刚才我们继续斗下去,他势必会将这件事捅到广阳知府那里去。”
“来万春素有野心,即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罪名,他也极有可能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向清溪塞人,”
李知风接过他的话说道:“还有,如今县内极不稳定,此时不易再生事端,否则明年给你们换一个县令,我看你们怎么办。”
话音落下,拂袖而去。
也不知是因为陈逢的事儿闹心还是因为袁玉堂的态度而愤怒。
见李知风走后,州伯迁又取出自己的佛珠,深呼吸道:“玉堂,他毕竟是一县之尊,有时候还是要给他些面子。”
“哼,”袁玉堂又捏碎一个杯子,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