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张了张嘴,竟哑口无言。
见此,该名官骑驾驭着胯下战马靠近了周阳,抱拳低声说道,“请曲侯大人稍安勿躁,曲侯大人须知,杀死寻常小卒无足轻重,卢帅,希望能……除掉‘首恶’!”
“首恶……”周阳下意识地望向了远处身先士卒的张煌,皱眉思忖了片刻后,满脸怒意的神情倒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卢公是希望……除掉那‘张白骑’?”
“正是!”官骑走上前一步,附耳对周阳说出了卢植对屯骑营与射声营做出的安排布置。旋即,他压低声音对周阳说道,“卢帅希望周阳大人稍缓几分力,放那群贼子前往偷袭帅帐……”
“诱敌深入之计么?”
“正是!”该名官骑闻言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此贼军眼下尚在我军营地外围,倘若贼欲撤退,我军没有长水营与越骑营两军骑兵相助,很难做到除恶务尽,十有八九会被那张白骑走脱。可若是将张白骑放入我军腹地,待时射声营尽出,步兵营再断其归路,此贼必死无疑!……谋算一个单凭些许人马却有胆量二度袭击我军的贼将,还需谨慎处事务求全功才好啊!”
“……”周阳闻言后沉思了半响,这才缓缓点了点头,招来一名传令兵,对其低声嘱咐了几句。大意无非就是叫麾下的步兵营将士暗中放水,放张煌一行人前往袭击他北军中军帅帐罢了。
“曲侯深明大义!”见周阳终究是听从了,这名官骑不适时宜地抱拳称赞了一声。
“哼!”周阳自嘲般笑了笑,旋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望着眼前这位担任主帅官骑职务的年轻人,饶有兴致地问道,“小子,你叫什么?”
“回曲侯,在下凉州敦煌郡人士,张猛!”
“凉州敦煌?张姓?”曲侯周阳闻言微微一愣,惊讶说道,“你与‘凉州三明’中的张奂大人,似是同乡?莫非是张将军的族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官骑脸上露出几许自豪与崇拜,抱拳说道,“乃……家父也!”
“哦……呃?”
且不提周阳被官骑张猛的出身惊骇地当场瞠目结舌,且说张煌这边。
由于步兵营中曲曲侯周阳下令麾下将士暗中放水的关系,张煌与他麾下那近四百骑黄巾士卒终究还是突破了步兵们的阻截,径直杀向北军的中军。
北军的中军,正是屯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