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好像失音了一般,很恐惧也很难以接受事实真相,既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勇气去相信这是事实,叛军小卒的消息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李震整个人徘徊信与不信边缘。
李震竭嘶底里吼完,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地位、荣誉、生命……一切都完了,两眼散光无神沉重地跌坐雪地里,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已远远地把自己遗弃,反朝廷逆贼他僵硬的脑子里,画着一个悲衰的感叹号而已!
李震整个人崩溃不知所措,连叛军小卒离去都还未清醒过来,彻底给叛军的话震惊到了,李震怎么也没有想到,真实情况居然是李世民的圣旨,他们现在彻底成了逆贼,跟随秦寿一员的反朝廷逆贼。
一向大咧咧的程处默也沉默了,半信半疑叛军的话真实性,要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他们岂不是累及家人?可得知牛进达奉命出行讨伐,是李靖亲自安排的出征器具,程处默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程兄,你,你怎么看?”
李震慢慢清醒过来,带着悲戚戚的目光转过头,看向同意沉默不语的程处默,没想到最终事情会变得这样,无缘无故成了反朝廷逆贼,事情真相让李震很难以接受,一时间没有了主意的李震慌了神。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很难以形容,像是被吹落的树叶,又像从云端跌到深渊之下,内心挣扎了很久,感到无限的绝望与崩溃,满怀希望与期盼就像梦境一样,梦醒了美梦也在清醒一刻随之破灭。
“看,看什么看?我呸……什么逆贼?说得不清不楚,李德奖他们老爹……什么屁事?大爷我只知道,跟妹夫老大混有前途!”
清醒过来的程处默恢复一片清明,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的他,自始至终认定跟着秦寿混有前途,不屑一顾地撇撇嘴粗俗无比朝雪地吐口痰,既然是李德奖他们兄弟老爹派发叛军们器具,可以证明一点叛军小卒消息漏洞太多。
一边的精锐们无动于衷地站着,他们只忠心于秦寿,哪怕秦寿要叛变自己当皇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继续追随秦寿,在他们眼里没有所谓对与错,只有命令与非命令,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而不是胡思乱想乱加猜疑。
“瞧你这没出息样,活脱脱一个娘们似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扶持李慎那新太子破事,想要知道事情真相还不简单?薛仁贵的大军就在伊予城外,去汇合就知道了!”
程处默不屑一顾地朝变得六神无主的李震破骂一声,就算是秦寿叛变做逆贼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以长乐乡的势力还有秦寿扶持的对象,程处默简单地认为是李慎上位的事造成。
也难看程处默这么生气与气愤,李震现在这幅软弱无能孬种模样,比起一动不动毫无所动的二十多名精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程兄言之有理,兄弟我受教了,去召集其他弟兄们一起走吧!”
经过程处默头脑简单的分析,李震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跟随着程处默简单的思想化,选择性认同程处默的意思,肯定是秦寿扶持李慎上位时,手段不干净以至于留下这么要命的手尾,想要知道真相还真是要回去问问薛仁贵。
可回去之前还是要去把隐藏起来的兄弟一起带回去,李震召集二十多名无动于衷的精锐们收拾起叛军丢下的兵刃,以备其余兄弟们有兵器可用闯出去,没有兵器根本难以闯出戎德搜山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