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光线昏黄,黑灯被夏火逼入车窗与他的方寸之间,抬头不是,不抬也不是,反正别扭的很。
他垂着眼,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下落出浅浅的暗影,肿起来的眼皮儿像似隔着一只放大镜在看,有些厚,冒着水头儿。
他的头型有些乱,唇红齿白,深v领的t恤露出他大半截颈子,毫无瑕疵,像一块被打磨得光润的剔透羊脂玉。
喘息让他平坦的胸膛微微伏动,夏火看得出他的紧张与不适,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怜惜,而是趁胜又追加了一句炸开了黑灯脑壳的话:“三年前……我睡过你……”
猛然抬首,黑灯与夏火四目交接,脸上的平静无法遮掩难耐的心慌,似乎连呼吸都要被掠了去。
像似还不够狠,夏火捋了捋在黑灯耳廓前支楞起来的发茬,又说:“我们很和谐…很美好……”
倘大的汗珠从黑灯的额角渗出,眼跟前的夏火与以往不同,释放着掩都掩不住的煞气,正一寸寸侵犯着他……
“你腿根下的那个齿印儿…我给你‘盖’上去的……”
黑灯看到了夏火眼中的疯狂,他露出了尖牙给了他一个不同以往的阴笑。面部的肌肉抖了抖,黑灯只觉得舌尖发麻,竟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满意黑灯小绵羊一样的表现,夏火见好就收,脸上重新挂上了温润的笑,伸手在黑灯的发旋上胡撸一把,特自然的说:“也不嫌害臊,瞧你那眼珠子哭得跟俩水蜜桃似的……”
踩下油门,车子启动。
“小灯,你过来看,拉手刹,点油门,车就走了,如果是手动档的你还应该………”
将将还在夏火面前心惊肉跳,屁大会儿功夫黑灯就被夏火的一手车技给迷了心魂。
男人——天生就有那种对于速度的快感!
夏火载着黑灯游车河游到二半夜,末了把黑灯自他家楼下卸货后,夏火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把黑灯平静下去的心炸开了花,他说:“铁树不是继树。”
黑灯大惊失色,瞪圆眼睛提心吊胆地去打量夏火,男人的眼角眉梢染上一抹温柔,只是笑了笑没在说什么,摆摆手,调转车头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