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
贴着黑灯跟前的沙发垫子就坐下去,搞的黑灯赶紧挪挪屁股往旁边窜了窜,特严肃的说:“您还真答对了,摔了脑子忘了些人。”
“啊?”音乐爆棚,黑灯开口说话那当口正好有音潮起伏,完全把他的声音盖住,段殷没听清,探了探头又问了一遍,“什么?你说什么没听清。”
黑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段殷那歪过来的脑袋瓜子几乎都要枕在他的肩头了,这娘们咧咧的男的干啥啊这是要?
嫌恶地赶紧躲开,抬屁股又往一旁窜了窜,直接凑到了黄猛的边上,黑灯扯嗓子吼:“你丫蛆精转世,搁我身边轻点咕容!”
这回段殷听清了黑灯的话,依然不气,他这人就是有气度,有股子“娘”劲儿,人其实是个好人。在黑灯眼里的“娘”其实在他人眼中那叫“艺术气息”,段殷不简单,他是舞蹈界里万众瞩目的现代舞大师,出生曲艺名门。
黑灯哪儿懂什么舞韵、气韵、风韵的,他横看竖看,怎么看都瞧着段殷像个同性恋,而且还是那“女角儿”。
他眼拙,段殷跟他一样是个倍儿直倍儿直的直男,至于身边有没有正统的伴侣亦或者那种长期陪床的傍家儿,这事儿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段殷长得真是隽秀,眉毛淡淡的,眼瞳透亮,眼白儿是眼白儿,眼仁儿是眼仁儿的黑白分明。
穿着打扮也透着一股子儒雅气息,谈吐更不用多加修饰,出身高门大户之家,绝对的仪表不凡、高风亮节。
他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更“受”了,似笑非笑的样子特招人儿,只可惜,他跟黑灯都直的,真真白瞎他们俩个这副皮囊了。
缔九国际都说段殷有股份,不然他这国际都知名的现代舞大师又怎会混沌这种夜场偶尔走秀,哪怕缔九国际是顶级高端的私人会所,以段殷的身份也不该轻易在这儿献艺的。
他用舞诉说人生,说自己、说他人。和着缓和流淌的音乐演绎舞蹈小品,或忧伤或欢喜,惟妙惟肖。
“倒是一直没看的出,敢情黑少这么不待见我呢?今儿算是领教了,看来之前一直都是段某自作多情了。”
瞧段殷那语气、那神态,还真瞧不出他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笑么呵的起身,走了。
“神经!”盯着段殷那扭腰走的那俩步道儿,黑灯碎嘴子,把脸一扭,端起精致的酒杯给彼此倒满了洋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