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什么啊?能不能专业点啊?”
“嗳,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起来了?这才一刻钟还不到呢,哪来的啊这是?”
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像被汽车碾压过一般,为什么会这么冷?醒来的继柳不禁打了个哆嗦,耳边传来各种不屑的非议,有人?
兀地抬起头来,略带迷惘地望向台下零星散座的各位童鞋们……我靠!他们在画谁????是他吗??? 低头看向自己,日,皇帝新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觉着自己是自杀未遂的继柳已经全然忘记他此刻是身无寸缕的暴露在众人眼底以供他人欣赏,纠结着眉宇回想着那晚的一切。
猛地伸出双手来仔细的看,没有创口,没有伤疤,脚,脚也是,一双腿也是,胸膛、腹部、后腰、脸,还有脸,鼻子眼睛嘴巴都还在。高座在圆台上的继柳恨不得将自己拧成一根麻花,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而后更加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跳楼跳着跳着就跳到了这里????
难不成自己那天是拿油笔芯划断了自己的生命线,而不是从楼上飞下来的????
于是………他没死成?
还在继柳胡乱瞎琢磨的时候,教室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西装笔挺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显得很突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大步流星的来到讲台前,扯起一旁的白布不由分说的就裹住了还在那发呆、发傻发怔的继柳,不管不顾地扯着他就离开了议论纷纷的教室。
“你闹够了没有?”男人将继柳强行塞进车子后随手带上车门后低吼出来。
“你谁呀?”裹着布单子的继柳有点像阿联酋的长老,要是在脑袋上在扣个地球仪的外环就更像了。
“这样你觉着有意思吗?”男人显得很暴躁,粗粝的棱角上隐现青色筋脉。
“那我谁呀?”继柳像被人抽掉了骨头似的往椅背上一靠,不徐不急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黑灯!”显然,继柳的漫不经心彻底惹怒了一脸愠怒的男人。
“黑灯?你不瞎火啊?”这人谁啊?有毛病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没死成????
“……”男人突然没了声,但可以看得出他一直在隐忍,原本被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拉的松软开来,衬衫的扣子更是解开了两粒,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一小截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