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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高桥是清的日子过得很好,他为日本成功的销售出了一点四亿的国债,使得日本得以依靠这个向俄国发起了战争,因为这个功劳,他得到了来自高层的表彰,据说就连天皇都亲自提到他了,还有传言说,他很快就要被封爵了。一个出身平民的人,一个小厮的儿子,一个足轻的养子,居然也能封爵了,这在阶层相对固化的日本,可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而且,日本的封爵老实说还是有不少的实在的东西,有很多的特权的。一旦成为了华族,那真是……君不见直到现在,日本的政坛还几乎都控制在这些人手里。
不得不说,军队的表现也很不错,即使高桥是清对于军队的跋扈有很多的不满,他也要承认,至少目前,军队干得很不错。海军彻底的封锁住了旅顺港,前几天俄国人妄图乘着大雾将舰队转移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去,结果还是被机警的日本海军发现了,堵了回去。俄国人在这场突围战中,有损失了三条军舰,其中还有一条是他们的海军司令的旗舰,这条倒霉的军舰在躲避日本海军的炮火的时候撞上了水雷,最后带着分舰队的司令官一起沉入了海底。
剩下的俄军军舰失去了指挥,顿时陷入了混乱,于是又被日本海军一顿猛打,有损失了两条巡洋舰,然后剩下的军舰就掉头逃回了旅顺港,因为旅顺炮台的威胁,日本舰队也没有追赶。反正经过这一战之后,俄国舰队的重要舰艇基本都受了伤,考虑到旅顺港的维护能力不足,已经可以认为,这些军舰已经没有再出海作战的可能了。所以,制海权已经完全的落入了日军手中。有了制海权,日军的人员和物资补给就变得容易了很多。
紧接着陆军表现得也很争气,相比俄国陆军,日本陆军在学习欧洲的先进经验的时候,学得更彻底一些。和俄军不同,日军虽然也强调肉搏,强调刺刀,但是也一样重视火力,尤其是交叉火力的组织。依照高桥和麦克唐纳达成的协议,他们所卖出的相当一部分国债都直接购买成了麦克唐纳的武器,尤其是步兵炮和轻机枪。麦克唐纳经典的75毫米步兵炮得到了日军的一致好评,以至于日军对国内提出了仿制要求。说起来麦克唐纳的75毫米步兵炮本来就是山寨的后世的日本的九二步兵炮,如今却又被日本人山寨了回去。
靠着能在中国东北的糟糕的道路条件下轻松移动的步兵炮,以及轻机枪,日军在阻截俄军对旅顺的增援的作战中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虽然战前俄国人觉得一个俄国兵可以对付至少三个日本兵,然而在这一系列的阻击战中,俄军却被日军打出了一个三比一。
当然,美国武器好是好,就是有一点太坑了,那就是价钱实在是贵。虽然麦克唐纳的确是按照国际市场的一般价格出的货,但是,战争中这些东西一旦消耗起来,那真是……75毫米步兵炮在熟练炮手手里,一分钟能打出二十发以上的炮弹,每一发炮弹都是钱呀。至于美国人卖给日本人的轻机枪,那东西好是好,可就是射速快了点,一分钟就能打出1200发子弹。据说当初研制的时候,就有工程师提出,其实每分钟500到600发就已经够用了,而且也更好控制,精度也更好。但是当时负责这东西的开发的唐纳德却说:“消耗子弹多,消耗枪管快,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情。”
所以一阵大战之后,军队的家伙们果然找上来了,宣称:武器呀,弹药呀,药品呀,军粮呀,服被呀,反正就是什么都不够用了。当然这么多东西,其实也可以归结成一句话,就是钱不够用了。
钱不够,当然只能再去借钱了。好在如今日本在战场上打得好,借钱应该也会容易得多。市场经济就是这样,业绩好的企业才容易得到数额巨大,利息很低的投资,相反,那些表现不好的企业,虽然更需要资金,但却总是很难得到投资。而在资本兴起之后,战争本身就是一种市场行为。它自然也遵循这个规律。
二次大战的时候,德国人发动巴巴罗莎,打得苏联人乱成一团,然后在基辅围歼了苏联的重兵集群,兵锋直逼莫斯科的时候,苏联的外交部门的人天天往美国大使馆跑,去恳求美国人提供援助,结果呢,美国人只派了一个代表团来看了看,然后告诉苏联人,守住莫斯科再谈援助。
等苏联人守住了莫斯科,击退了德国佬之后,美国援助总算来了,但数量也只是聊胜于无。直到苏联人在库尔斯克获得决定性胜利之后,战争胜利的前景完全明朗了,大笔的援助才滚滚而来。
日本在这次战争中的情况也是一样,所以当高桥第二次提出要发行新的国债的时候,一大群的金融家都主动的找上门来,许下了各种优厚的条件,要求代理日本发行的国债。看这架势第二期发行两亿日元的国债几乎毫无问题,高桥觉得,最多只需要一个星期,他们就可以完成这一轮国债的发行。
然而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段时间里,战场上却突然有了变化。
为了给旅顺解围,俄国正在不断地调集军队到沈阳。日军的压力越来越大。迫切的需要赶紧把旅顺拿下来,好将围攻旅顺的兵力解放出来。于是日军就向着旅顺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为了攻击旅顺这样的坚固目标,日本人还花大价钱从麦克唐纳这里购买了好几门280毫米口径的轨道炮,然而,仅靠这个还是不太管用,日本人很少有攻击钢筋混凝土工事的经验,所以攻击中的配合很成问题,尤其是他们的指挥官乃木希典,又是一位极其勇敢的武士,他的攻击策略自然也是格外的勇敢,格外的武士:什么攻不下来?那就再派更多的人冲击,大日本武士是不怕死的!
这样的冲击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当然可想而知,早在史高治在南北战争的时候发明出壕堑战之后,冲击预设阵地,就已经是如同噩梦一般的事情了,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壕堑战的技术水平不知道提高了多少。至少,南北战争那会儿还没有机枪,没有定向雷这些要命的玩意儿呢。而当日军好不容易冲到战壕附近的时候,又往往会遭到俄军投出的防御型手榴弹的覆盖。日军当然也向俄军投掷手榴弹。但这时候,俄军新装备的战斗霰弹枪就发挥出了神奇的作用,俄国士兵们用这东西,就像打飞碟一样,把日本人投掷出的手榴弹都打飞了。(这不是奶瓶乱编,一战中的壕堑战里,美军的战斗霰弹枪的一大任务就是拦截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