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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从来都是相对的,你认为公平了,别人就不会认为有公平。一个人一个视角,一个人一个思维,所谓“不患贫而患不均”,其实是个悖论。只有做好自己,才会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只有一个国家强大了,才会有相应的国际地位。这就是世界的本质,从来不曾改变。

人类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任何人告诉你,跟我混,我给你公平。记住,他在骗你,希望你给他流血流汗,从你的身上吸血。抛开国外的历史不说,单单看中国历史,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就没有公平过。一代一代人努力的结果,只能是无限的缩短这个差距,但是差距不会消失,因为人与人本身就存在差距。这个差距,可能是智商,也可能是情商,又可能是毅力,还可能是对社会的适应能力,心理承受能力,个人的家庭教育等等。

人也好,国家也罢,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你强大了,别人就不敢惦记你。

离开伦敦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环球旅行还在继续,这一次走的是非洲海岸,抵达开普敦补给的时候,陈燮指着南非的大陆,对身边的人说:“这个地方,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南非有什么,陈燮很清楚,但是现在不能说,等将来吧。

陈燮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内阁的书记员,公共场合的所言所行,记录在案。这是内阁特意安排的,如果陈燮真的走了,要为他立传。即便不是现在,将来的后人也会这么干,多一点史料是好事。

陈燮自己则不清楚,下一站是哪,还能不能看见这个时空后人给他立的传。

印度终于出现在视线中,这次环球旅行非常匆忙,甚至都没有等英国的战役有一个结果。抵达孟买的时候,陈燮终于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数字,现在的印度有一千二百八十八个大大小小的土王。最大的土王,地盘可能是一个县的。最小的,可能是一个乡。而所有的大城市和交通枢纽,都掌握在外来的大明人和日裔手里。单单靠着收税,每年就能养活百万人口不说,还能给国家上缴五千多万的税收。现在的印度以农业为主,传统的民间织布已经被摧毁殆尽,大明资本家用廉价的棉布,淹没了土布。

客观的说,印度人的生活水平极低,但是更客观的说,他们的反抗意志不断强烈。

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前,陈燮看见了马六甲海峡,看见了淡马锡,当邮轮穿过海峡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乌云密布,风雨将近。这个时候陈燮却站在了夹板上,任凭猛烈的海风在脸上吹。陈燮不是脑子进水了,而是他手腕上的表开始了猛烈的震动,还是连续不停的震动。

风急的人都站不住的时候,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个黑洞,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黑洞慢慢的移动,最终将稳稳站在原地的陈燮吞噬进去。陈相,还是走了,黑洞消失的瞬间,乌云散尽,风也停了,海面上阳光灿烂,天空中万里无云。

不知道是哪个人发出了一声哀嚎:“陈相!您不能走啊!”整个邮轮上的人都跪地磕头,失声痛哭,陈燮身边的一些侍者,头磕破了都感觉不到疼,还在那里不停的磕头,痛哭流涕。

消息传回大明,内阁一片死寂,最终还是决定,在《大明时报》上刊登消息,经过艺术化的消息如下:“船经淡马锡,天边突现五彩祥云,仙鹤漫天飞舞,一时间如置身仙境之中。飘飘仙乐从天而降,仙鹤飞羽结梯,陈相拾阶而上,驾云而去。”

这是对陈燮彻底的神话,也是对陈燮所制定的国策的一种巩固。尽管现在自然科学已经蓬勃发展,关于神仙的故事,在大明依旧很有市场。尤其是体现在陈燮的身上,说他不是神仙,没人信不是?你说吧,一个九十岁的老人,看着就不显老,这上哪说理去?所有自然规律在他身上得不到体现,不用神仙怎么来解释。再有,陈燮搞出来的那么多东西,谁能解释的清楚?要不怎么牛顿最后改着去研究神学了呢?不就是他在现有的基础上,真的搞不懂这个世界,搞不懂这个宇宙嘛,走到极端,转向神学。

所有大明的报纸都转载了这个消息,民间闻讯,遍地都是焚香叩拜,流泪送别。皇宫之内,听到这个消息的朱慈烺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致信内阁,要求搬出紫禁城这个象征性的地方,提出了改建成博物馆的建议。

内阁对此颇感惊讶,这么一来,皇权的存在感就更差了,到底该怎么答复呢?整个内阁开了十天的会,最终才争吵出一个结论,紫禁城还是皇室的产业,改成博物馆的事情,内阁不发表任何意见。百姓参观所得,内阁也不要,每年给皇室的拨款,依旧不变。内阁另选一地,修建宫殿给皇室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