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禅让不容更改,别的事情就不是李倧该惦记的东西。列车马上到平壤了,你去洗一洗脸,换一身衣服,送承恩下去就回来,我就不下车了。”陈燮摆摆手,示意李英姬下去。等她出了车厢门,拿起电话道:“全都控制起来,我不希望这个事情出现任何闪失。”
列车终于进站了,李倧挣扎着坐了起来,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停稳当的列车,在朝鲜人看来就是一条正在打鼾的怪兽。一扇车窗打开,伸出一面红旗,使劲的挥舞了几下。站台上列队迎接的士兵们,突然表情变得极为严厉,转身把枪口对准了那些朝鲜王公贵族。
站头后面,突然涌出来无数士兵,人人都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一名护卫见状,刚把短铳抽出来,砰的一声枪响,带队的军官毫不犹豫的开枪。勇敢的护卫,用自己的鲜血告诉这些朝鲜的王公贵族出事了!抬轿上的李倧,这时候的反应是满面的惶恐,想着挣扎着跪起来,最终却仰面以倒,一口血朝天喷了出来。
现场短暂的骚乱之后,便在几声枪响后刺刀的闪光下安静了下来。
一扇门打开,下来的并不是陈燮,而是新任沈阳军区总司令,中将李云聪。咔、咔、咔、钉了铁片的长筒马靴,鞋底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响声。车站上的王公贵族全部被控制住了,那些亲李朝的王公大臣,全部给拿下,在站台上跪了一大片。
来回走了一趟,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公贵族,甚至都没有去看躺在抬轿上奄奄一息的李倧一眼。李云聪满意的笑了笑,走回车门边上,啪的一个立正:“有请朝鲜王陈承恩阁下!军乐队,奏乐!”
军乐声中,七八具尸体被抬出站台,少年陈承恩,一身戎装,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俯瞰那些跪在自己面前的朝鲜大人物们的时候,这个少年的心情无比豪迈。下意识的,陈承恩回头看了一眼,一扇窗户后面,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往前走。
军乐声中,平壤城内的大街上,突然出现无数的军队,所有百姓跪地俯身,不敢抬头。这里是朝鲜,普通百姓的命根本就不值钱,轻举妄动被打死了也就是白死了。
陈燮最终也没有进入平壤城,决定把这份荣光让自己的儿子去领受。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竖起耳朵听着城内此起彼伏的零星枪声,陈燮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英姬,你觉得,哪家的女儿,能给承恩做王后?”陈燮的语气少见的温和,李英姬却一点心思都没有敢生出,自认为人老珠黄的女人,怎么敢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表态。
“一切全凭老爷做主。”李英姬小心翼翼的回答,从侍女的手里端起参茶,放在陈燮的面前时,飞快的看了一眼正在凝视窗外的男人的表情。
“怎么,你不想去看看令尊么?”陈燮突然扭头,李英姬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奴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个女人,依旧穿着朝鲜传统的服装,陈燮看着非常刺眼。双手揪着领子,使劲的往两边一撕,笑道:“这衣服太难看了,以后不要再穿了。”
布帛的撕裂声中,车厢的门果断的被关上,两个侍女立刻弯腰低头,不敢多看一眼。李英姬倒是陷入了迷惑之中,迷离的眼神看向陈燮的时候,发现一些当年她曾经感受到的含义。惶恐的身躯很快从僵硬变成了柔软,缓缓的跪起,伸手去掉外衣,低声道:“谨遵老爷之命。”
一切跟过去没有什么区别,完全一样的感受弥漫的时候,被按在壁上的李英姬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尽管没有任何前奏,粗暴带来的伤害不可避免,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浑身滋生愉悦之感。双手撑着,使劲的往后用腰力,满是春水的眼睛,回头望时依旧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都这个年龄了,还能吸引老爷,李英姬突然想哭。
城内枪声最密集的时候,陈燮爆发了!李英姬浑身没有半点力气,顺着墙壁往下滑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抱着对面男人的脖子,发出一声哀求:“老爷,让奴家再生一个。”陈燮淡淡道:“想生就生好了,又没拦着你。”
大街上军人主流,不是什么“大明军队”,而是朝鲜人组成的新军。以金家、郑家为首的带路党,带着军队冲进一个一个家庭,然后把里面的人串着,一队一队的往外赶。就在陈承恩进平壤的这一天,三百多户朝鲜望族招到了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