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商户出来,各自脸上怨愤,一名叫风从月的大户道:“老魏是不是怕,这可不好说。不过大家伙可得抱团,不然这一次损失可就大了。”
有人道:“怎么,风兄有啥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各位,不如另寻一地,大家坐下来慢慢的说。”风从月素妒魏岳为济南粮商之首,一直想取而代之。现在觉得是个机会,上蹿下跳的。
回到后院的魏岳,冷笑连连,坐在椅子上凝思不语,爱妾白洁过来也没回神。
“老爷,魏家也算济南城里有数的大户,不愁吃喝的,何苦去跟中丞作对?”白洁柔声再劝,魏岳听了抬头笑了笑,伸手搂着爱妾的细腰道:“都像你这么想,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龌龊事体?人都是一山望着一山高的,人欲哪有个止境?存天理,灭人欲,那是骗人的话。”
两人抱一处做个嘴儿,啧啧有声,取了个观音坐莲的姿势,一番好耍。快活至极处,魏岳气喘吁吁,白洁声如莺啼,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男人身上。
风雨之后,魏岳一股邪火散去,冷笑道:“就叫他们去闹,我倒要看看,他们的下场。”
夜幕降临,一顶四人轿子出了魏家后门,四个壮汉疾步飞奔,走出百米便被一个哨卡拦住。“这位军爷,我们要去巡抚衙门见莫师爷,事先说好的。”一名家仆上前,递过去一摞银圆,被当兵的抬手挡住道:“少来这套,没有通行证,一律不得放行。”
轿子被挡了回去,停在后院内,从轿子上下来的魏岳,一脸铁青,步入西厢的卧房,沉声道:“好狠啊,这是在逼我。”
“老爷,刚才听人说,风从月可是在怡红院大会众商户,您可得当心一二。”
魏岳道:“我知道,那小子,哼哼。翻不了天。”
巡抚衙门的办事房内,陈燮还在与张秉文、宋光兰商议如何应对灾情一事。
“各个路口,都有官兵把手,灾民进不了济南府的地界。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尽快的解决灾民赈济的问题。二位,不知有何高见?”陈燮开口说话,其他两位愁眉苦脸的不说话。
宋广兰在心里道,有个屁的高见。没粮食,拿什么来赈济。眼下济南城内还算安定,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反正我是不会出城的,打死都不出城。
“济南府各县报来的消息,一切还算稳定。夏收在即,各州县都在赈济,民情还算稳定。这一次的旱灾,多亏了中丞及时调配粮食,稳住了城内的大局。”张秉文实心实意的说,陈燮却苦笑摆手道:“我也就这点能耐了,稳住一个济南城,已经是最大的限度。”
宋光兰道:“能稳住济南城就不易了,城外一个灾民都没看见,可见各县还算是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