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打算给汤问行这个机会,他娘的,战阵之场,我悲当仁不让。我若是让了,如何对得起几千麾下的袍泽弟兄,这对他们不公平。
他使劲地踩着马刺,将马速放到最大,高声吼叫:“快快快,直娘贼,骑兵军要吃独食。”
其他金雕军士兵也知道不好,也同样使劲地刺着战马,怒啸如狂涛一样在原野中回荡。
凭什么你汤问行要吃肉,却将残汤剩水留给咱们。
没门!
……
同宁乡军的两支骑兵在疯狂冲击一样,建州骑兵也在猛冲。
从敌人步兵阵中脱离之后,白音本是一阵茫然,沮丧到了极点。他死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骑兵自己就这么败下阵来,还死伤如此之惨。仗打到现在,自己好象还真没杀伤几个敌人,反付出了巨大代价,超过三成的士卒掉落战马,永远地停止呼吸。
如果换成往常,部队减员成这样,士气已经荡然无存,早就撤下去,回家舔伤口了。
可是,如今的建州已经没有退路了,撤又能撤去那里,回北京马,离开了这片广阔的原野,躲在城池里,骑兵还能成其为骑兵吗?
海冬青折了翅膀,连老母鸡都不如。
听到轰隆的马蹄声,白音回过神来,就看到两支敌骑冲过来。一左一右,一远一近,前后夹击。
先前的敌人步兵阵实在邪性,已经超过了白音对战争的认识。
此刻,看到敌骑冲来,虽然声势浩大,白音心中却不畏惧。至少,骑兵对冲式的战争对他来说以前已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怎么打心中也是有数。
战争到现在,总算回到了他可以理解的范畴之中。
被人前后夹击乃是兵家之大忌,虽然说这样的战斗已经可以被他所理解。但如果正被人两下一冲,部队也会瞬间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