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通过那一战,高杰终于见识到宁乡军炮火的威力。在这种毁天灭地的长程舰炮下,任何敌人都只有绝望吧!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高杰终于绝了与孙元争雄的心思,又为孙元所感动,一心一意跟着他孙某一条道走到黑。甚至和孙元定了儿女亲家,将独子高元爵送到孙元身边做质子。
虽说如此,可高杰还是觉得自己在世人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
今日若是率先打进北京城,立此不世奇功,正好洗刷自己身上的屈辱。
北京,高某人要第一个踏上你的天街!
……
邢氏摸着丈夫的手,道:“高郎,我明白,我明白的……妾身就在这里预祝你马到成功。”
“好,夫人你且看着。”高杰点点头,回头对亲卫喝道:“把我的铁杖来!”
接过铁杖,高杰双手一抖,沉重的铁杖发出“呼”一声,然后恨恨地将尾端刺入泥中。空气仿佛也被这巨力搅碎了:“传令下去,所有的亲卫家丁都随某来,着甲!”
“着甲!”一连串的叫喊,亲卫门纷纷涌过来,飞快地将铁甲朝自己身上套去。
邢夫朝一个家丁挥了挥手:“让我来替侯爷着甲。”
高杰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如同一只正欲从悬崖跃下,展翅长空的雄鹰。
一件索子软甲套了上去,在背心用带子系上。
接着,又在外面罩上一件宽大的棉甲。
……
“青主先生,小公爷,不好了!”周仲英骑着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在远处,北路军中军大旗之下。一大早,当总攻发动之后,孙天经就同傅山和外公朱玄水一道立在大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