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高兴的是,敌人的炮位也暴露了。
虽说对敌人炮弹的杀伤力和准头不以为然,这玩意儿真在战场上也砸不了几个人。可老是让这种炮弹在自己头上肆无忌惮地飞来飞去,还是能够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刘春:“郝大人,是否有把握在总攻发起之时,把这五门炮都给我敲掉……不,只剩四门了,刚才已经炸了一门。”
郝肖仁呵呵一笑:“东平侯,你是一军之主。部队怎么样,仗该怎么打,似乎不该来问下官吧?”
刘春眉毛一竖:“炮兵不都是你们宁乡军派过来的?”确实,一想,部队中的技术兵种好象都是孙元支援过来的,这确实是一件叫人无奈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技术兵,山东军的战斗力绝对会下降一个层次。况且,就算是步骑兵中的骨干军官,好象也是以前在镇江府训练出来的。到如今,山东军已经被彻底纳入了宁乡军系统里了。
郝肖仁这才道:“按说,这事挺难的。不过,想来建奴也不知道变换炮位什么的。如果打固定炮位,事情就简单了。只需略做计算,待到总攻发起之时,瞬间就能叫敌人的大炮上天。”
“好,好得很。”刘春面上露出笑容:“看来,拿下阜成门我山东军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事实证明,秦军是不成的。到时候,某倒想看看高英吾面上的表情。”
这个时候,北京城墙上面,“刘春,刘春,你这龟孙。胆小如鼠,就是龟孙!”的笑骂声还在继续。
刘春气得脸都青了,咬牙道:“传我命令,一旦拿下阜成门,不接受任何敌人的投降,某不要俘虏。”
……
“刘春,刘春,你这龟孙。胆小如鼠,就是龟孙!”
……
在战场的另外一边,一处新筑的望台上“孙”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立着一个浑身披挂的孩童。不用问,正是这一路大军名义上的统帅孙天经。
他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哈哈,哈哈,东平侯只怕鼻子都要气歪了!”
在他身边,朱玄水想笑又不好意思,面容扭曲,憋得极其辛苦。
傅山却不管这么多,哈一声:“东平侯桀骜不逊,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辱骂过,到时候真发起总攻,也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模样。”
后面的侍卫们都轻声笑起来,尤其是高杰的儿子高元爵更是笑得痛快。当然,甘辉的儿子甘凤瑶生性木讷,依旧板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