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孩子仿佛中了一击重锤,竟被直接射得弹了回来,“趴”一声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身下是先前打翻的人畜粪便,热血从那孩子的口中和鼻孔里不住涌出来。
只片刻,小娃娃的眼睛就开始发直,白多黑少了。
济尔哈朗顾不得脏,从上前去,伸手朝那小兵的胸口一按,一股热血又从他口中标出来,打在脸上,热辣辣地疼。
触手处一片绵软,原来,那小孩子的胸骨已经被刚才那三箭射断了,眼见就活不成了。
济尔哈朗心中一惊:这弓也太厉害了些,若这样的弓手再多些,咱们岂不是要被高杰那畜生射得抬不起头来?
好在秦军的弓实在太硬,射了一气之后,弓手乏力,再加上又有不少人伤在俯射的清军手下,一声令下,那些弓手就撤了下去。
而且,城上的清军在经过先前的混乱之后,逐渐找到了一些守城的感觉。
几门小炮开始轰击,接着,一个个装填了硫磺、硝石和热油的火罐扔下了去,下面的火光大了起来。
秦军抵守不住,有锣声响起,顷刻之间,敌人丢下正在燃烧的木桥,弃了那十几辆已经变成火炬的木车和攻城器械不要,“呼”一声撤了回去。
城上的清军同时出了一口长气,再看了看,其实守军也没有什么死伤,半天,阵亡者还不到三位数,受伤的士卒也运了下去。至于秦军,先后死了上百人,伤者在死者的两倍以上。就这样,敌人的云梯甚至还没能搭到城墙上来。
济尔哈朗将手中那个已经断气的小兵放在地上,接过一个亲卫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脸,道:“明军的下一波攻势马上就会来的,刚才不过是试探,真正的战斗在后面,大家小心些。”
话音刚落,又有“吱啊”的车声响起。
这下所有人都将头探出去,只见,又是十多辆古怪的木车摇晃着从远处开来。这车和刚秦军推过来的好象不太一样,上面也没有放长梯,四四方方,就好象一口巨大的用来打谷子的拌筒。
有人喊:“不是秦军,这次来的是山东军。”
济尔哈朗冷笑:“玩车轮战嘛,攻城战来这一套,有意思吗?”
……